他是絕口不提池遠打算用‘輿論發聲’這事。
這事雖然有點過激,但也是沒辦法的事。
要不是池遠這次‘過激’,他們這一夥人怎麼會這麼團結?
“讓我們重新捋一捋這件事。你想想看,問題出在哪?肯定不是你和競委會。”
“當然,也不是學生,我這裏指的是所有學生。”
“他們也隻是受害者,試想,我們大人都抵不住誘惑,又如何強求我們的學生?”
“問題出在極個別泄題的老師和泄題的學校,是他們拋棄了教師的職業操守。”
“他們,才是我們要共同對抗的。我們和競委會是利益統一的整體。”
“我們渴望更公平的成績,你們渴望競賽順利舉行。”
“而這樣的渴望,被一群因為私欲選擇舞弊的人破壞了。”
“所以,我們不是敵人,我們共同的敵人是這群放棄職業操守的人才對!”
“還請楊主任不要站在我們的對立麵思考問題。您越是模糊態度,越是容易將這件事情複雜化。”
“您也不想物理競賽成為圈內談資,圈外的笑話吧?”
陸明曉之以理。
會議室陷入了沉默。
楊樂發現,自己從一開始就陷入了被動,也隻能被動。
五十來號人站在他麵前,而他隻有一個人。
更重要的是,郵件裏那張照片還躺著呢。
沉默之間,楊樂摘下了金絲眼鏡,抓了抓頭,打理得穩妥的發型也帶上幾分淩亂。
“你們說得有道理……”
他抬頭,用疲憊的語氣說道:
“我也沒什麼能說的了。”
“今天這頓晚飯,我也不吃了。晚上,我就組織會議,討論這件事情。”
他低頭看了看聯名信上的要求,苦笑了一下:
“你們想剝奪XX隊的比賽成績,這可能很難。”
“楊主任,沒關係,你盡力而為吧。”陸明看了一眼身旁的學生,也沒有難為楊樂。
池遠在一旁默默觀察楊樂的反應。
聯名信是他寫的,也沒覺得競委會能答應這一請求。
一開始就提出最不可能實現的條件1,在對方為難的時候,貼心地‘妥協’,降低條件後,這一條件就更容易被對方接受。
就跟雙十一促銷大促預售前,很多品牌將零售價調整到比正常標價更高,然後在打出進行大減價,用戶就會覺得自己占到了便宜,抓住機會瘋狂購買。
貝勃定律就是這麼‘狡猾’的心理定律——一開始受到巨大衝擊,對後來的衝擊就會麻木。
它的效應在各方麵都能屢試不爽。甚至能用到追女孩子身上:要是一開始就對女孩子特別好,一如既往她就會麻木,隻有覺得理所當然,甚至到最後不耐煩。
僅僅是因為一開始就對她太好了!隻有你對她更好,她才會有所反應。標準隻會越來越高。
扯遠了。
果然,池遠看到楊樂好似鬆了一口氣,眼神也帶上了幾分善意。
“謝謝理解。在會上,除了組委會、XX省的領隊,我們還會邀請XX師大附中代表參加。”
“這畢竟不是我一個人就能說的算的,競委會主任不過是個兼職聘任,還需要眾委員集體討論。”
“隻要你們相信我,我作為名義上的最高領導,代表的競委會肯定會正視這個問題,給出一個信服的答案!”
聽到這,池遠心頭的大石終於落下了。
他們能做的都做了,有人願意聽他們說話就好。
無論結果如何,至少他們心裏會好受許多。
“相信、相信。”陸明也是欣喜地說道,“這個問題能夠被重視,就已經十分不易了。”
“哎……這是什麼事啊……”
楊樂又抓了抓頭發,“跟你們說句真心話,這兼任真難做,去年出這檔子事警惕了,沒想到今年又來……”
一屆四年,他連續兩年遇到,也真夠倒黴的。
陸明有些同情他:
“楊主任,我們也不想你難做,就是這事……”
“哎,是他們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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