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同學,我有名字。”
一邊回複著,池遠又打開了砰砰作響的大門,看著門外高冷表情崩塌,帶上幽怨表情的李浩源。
別說愧疚,池遠的內心甚至毫無波瀾。
“哦。你說得也對,說不定下一次第一名就是我的了。外麵的誰,你幫我了解決吧?別讓他打擾我學習。”
說完,安東便不再關注,扭頭專心學習。
真是一個愛好學習又無比囂張的家夥。
“所以呢,耗子,你大晚上來這裏幹嘛?”池遠一手扶著行李箱,看著門外的李浩源。
“那個……你要走?”
李浩源麵帶猶豫,看到了池遠手中的行李。
“恩,但這並不耽誤你來的目的吧。難道你是被舍友嫌棄趕出來了,來投奔的我的?”
說著說著,池遠透過門縫就看到了李浩源身後的行李箱。
“……”
還真是?
“喂,你這嫌棄的表情是怎麼回事?”
李浩源看到池遠的表情,不滿地叫了一聲,一手推門,拉著自己的行李箱就進來了。
“先說好,我可不是因為被舍友嫌棄趕出來的,隻是我自己主動提出要搬出來的。”
“所以,這有什麼區別嗎?你就來投奔我了?”
“因為,你會被我卷到嗎?”
李浩源放好自己的行李,瞥了一眼埋頭奮筆疾書的第二名——很好,這也是個卷王。
不用擔心舍友的心理健康了。
“不會,因為你卷不過我。”
池遠聳了聳肩,看到李浩源的視線,又給他介紹道:
“喏,這是我的舍友,安東。也是你接下來的舍友。”
末了,他又補上了一句,“他是第二名,你應該知道吧?”
李浩源點了點頭。他雖然對化競不上心,但還是知道宿舍的分配規則的。
正是因為考慮到池遠的舍友是個第二名,他猜測對方也是一個卷王,自然不需要擔心自己學習到深夜對舍友的身心產生的影響。
“李浩源。這是我的名字。”
安東無奈地放下筆,轉過身,看向李浩源,簡潔扼要:
“安東,以後的第一名。”
真囂張。李浩源撇了撇嘴。
“但你還不是,不是嗎?現在的第一是這家夥!”他指著池遠:
“所以,你現在的介紹應該是‘安東,第二名’。”
很明顯,李浩源很不爽安東的囂張態度,打算為自己的兄弟打抱不平。
對此,池遠隻是聳了聳肩,並不是很在意。
安東的表情沒什麼變化,讓人不禁懷疑他是不是隻會擺這樣的表情。
“那就當是這樣吧。第十四名。”
他淡淡地說道,然後便失去了興趣轉頭繼續寫題。
李浩源聽到‘第十四名’這四個字,頓時咬了咬牙——這是他初賽的名次。
兩位數的名次,在一位數麵前,是有點不夠看。
即使他來化競隻是想隨便玩玩,但是,理科學霸有自己的驕傲。
池遠看出來了他的想法,指了指自己的課桌。
這棟宿舍樓顯然不常被使用,每個房間隻有兩個桌子被臨時擦拭幹淨。
“我的桌子在那。”
“謝謝。”
李浩源說了一聲,臨走前瞥了一眼安東正在寫的東西——夾在習題集裏的一張卷子。
他記得那張卷子,馬寧教授留下的超綱題。
看李浩源坐下並拿出了文具,最後還拿出了那張卷子,池遠點了點頭。
這該死的驕傲,有時候也能發揮積極作用。
見沒自己的事,他便拉著行李轉身離開了。
倒也不用擔心這兩個人會打起來,學霸之間的打架可不是打架,不過是比比誰更卷,用分數分勝負而已。
……
第二天,李浩源還是在七點醒了。
這大概是之前在拔高營跟著池遠住了一周後留下的後遺症。但是他還要當人,每天至少也得睡五小時。
醒來後,他下意識回顧四周,他可沒有忘記自己的舍友是一個卷王——該不會在昨晚兩點暫時休戰後,一大早又偷偷起來卷吧?
書桌前倒是沒人,可床上……也沒人啊!
保險起見,他下床特地去桌前看了看——安東昨晚的文具還在,但化學資料卻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