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英子也知道,方一凡肯定是想挨著陶子坐。
越是讓他如願,越會給他一種錯覺:陶子並不抗拒他。
的確,陶子不抗拒他。
這個指的是不抗拒是那個朋友方一凡。
而不是這個天天女神的方一凡。
她不想給他希望,隻是希望他早點認清,恢複以前那樣的朋友關係。
喬英子站了起來,拿起柱杖放到池遠手中。
“幹嘛?”
不剛才還在和陶子說悄悄話嗎?
“你坐最外邊。”
池遠也大概猜到了為什麼,於是照做。
方一凡的表情有點鬱悶,他親眼看到了他們仨換位置。
陶子都坐最裏麵去了。
方一凡也隻能坐在池遠邊上。
這樣一來。
他在這頭。
伊人在那頭。
中間隔了兩個頭。
咦?
算起來,似乎距離還拉近了!
這不比教室裏更近?
中間隻隔著喬英子和池遠!
池遠看一會兒,還是輕拍了一下傻樂的方一凡,對他搖了搖頭。
(放棄吧,陶子沒有那樣的想法。)
方一凡眨了眨眼睛,似乎在理解池遠要表達的意思。
最後,他眼神中帶著感動,豎起了大拇指。
(謝謝安慰,我不會放棄的!)
池遠:一臉懵逼.jpg
他覺得他們似乎不在一個頻道?
給他豎大拇指幹嘛?
……
他們又等了一會兒。
四個人分成了兩個陣營。
英子在和陶子在說著悄悄話。
池遠被方一凡拉著聊天,都有點心不在焉。
畢竟方一凡說的這些他不太感興趣。
一個目光總是不經意間瞥向英子。
一個看著陶子傻樂。
就當池遠實在看不下去,想要告訴方一凡“沸羊羊、雙麵龜、黑小虎”的故事時。
教室裏再次響起了腳步聲。
一個風塵仆仆,四月就穿著一件白襯衫的男老師走了進來。
標準的地中海發型,胡子有點拉碴,帶著一副黑框眼鏡。
一臉的滄桑。.伍2⓪.С○м҈
池遠戳了戳盯著對方發型的方一凡,將他拉起來,和英子一起喊了一聲:“陸老師。”
陶子和英子是同時站起來的,但是她沒有聽到老師的名字。
就被李萌批假了。
“哦哦,才剛開始就有四名學生?”
陸明將公文包放在池遠他們前麵的桌子上。
教室裏就四個學生,他也沒必要上講台。
“廢話不多說,奧賽隊不是誰想進就進的,這裏有一套卷子,沒有超過所學的內容,你們做一做。”
“這麼直接嗎?”
方一凡瞪大的眼睛,有點心虛。
真讓他做高中知識的卷子,他真做不出來。
他隻記得什麼:
∆v=at;
x=v0+at;
f=ma;
盡管,他連受力分析都分析不對,但是,他會寫公式。
老師看在他一道題就幾個公式的份上,總會給他幾分。
“恩?這位同學有什麼問題嗎?哦,別擔心,我帶了筆還有稿紙!”
說著,陸明從公文包裏,掏出幾份試卷和幾張考試剩下的稿紙。
他又摸了一會兒,掏出幾支中性筆。
“來做吧,時間其實沒關係,能做到哪就做到哪。”
他將試卷發給四人,自己拉開凳子坐下,想了想,他又換了個遠點的位置。
坐得太近會給同學壓力。
池遠總覺得這老師的眼神不懷好意。
就像在看好戲一樣。
他翻開了卷子,大概掃了一下。
知識,的確沒有超綱;
隻是這題嘛,陌生,很陌生。
沒有見過的題型。
而且主觀題,沒有客觀題。
他帶著憐憫看了捂著頭的方一凡一眼。
默哀。
這孩子估計在0、1、2、√3……中亂蒙了。
方一凡此時腦海中隻有一句話:
刪掉了他最擅長的選擇題,這老師,不講武德!
池遠轉過頭,又瞥了一眼認真做題的喬英子。
這是兩個人都擅長的領域。
自然有點想爭一爭高低。
他深呼吸一口氣。
不開倍速。
全神貫注。
開始答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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