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娜抬眼望去,發覺有五六十個圍著自己一群人,其中二三十人手中拿著鐵棍,居然還有幾個拿著砍刀,泛著青光,雖是在夜裏,但田娜覺得那刀光十分刺眼,頭中一陣眩暈,王爭知道田娜膽子小,回首看她居然似要暈過去,不由好氣又好笑,氣是氣這群王八蛋嚇到了她,好笑是她明明十分膽小,卻十分愛湊熱鬧,知道自己要比武一定要跟來看熱鬧,現在真正熱鬧了,她卻又要暈了。
王爭仔細看了一下,原來是昨天晚上在酒吧裏遇到的幾個混混,那個光頭手上打著石膏居然也在,王爭心想我那手勁把你手骨捏的粉碎了,居然有人可以把他接好,不由在那群人中細細打量了一番,發覺其中並沒有什麼特別之人,不由暗暗奇怪,心想大概那接手之人沒來。
在酒吧裏的那幾個混混見自己兄弟把王爭幾人圍住了,膽子頓時大了起來,喊道:“臭小子,小癟三,昨天猛了嘛,敢找哥哥的事。”說著轉首哈腰對身旁一壯年漢子道:“老大,就是那小子,把馬大哥手折斷了。”那漢子提著兩尺的砍刀,冷冷的對王爭說:“本來老子是去虎首幫談判,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你們,也算你們倒黴吧,兄弟們,咱們手快點,趕緊解決了他們好去赴會。”那群混混聽完轟的一聲,就一湧而上。
王爭幾人裏就兩個女子不會武功,其他都是一流好手,羊老爺子更是興奮的哇哇大叫,大喊:“來得好,來得妙,老夫最近老是手癢,正好送來一群人肉沙包。”邊說邊就打進人群,一招出手,必有一人飛出,正是虎入羊群摸樣。
羊銘古隻是護了苗雲芳,在她四處走動步法,根本沒有人能近得了苗雲芳兩米之內,王爭這才知道這位被自己一手甩出的“高手”武功隻比羊同衡差上兩三籌而已。李穀山嘿嘿笑了兩下,跟在他師傅後頭,雖然知道這些人對羊同衡根本構不成什麼危險,但是不怕一萬隻怕萬一,所以還是緊緊跟在羊同衡身後,打掃幾個不怕死的雜魚。
王爭那就更不用說了,他現在心中有火,下手就不怎麼知道輕重了,通通是手到骨碎,心想你們不是會接嗎,那麼你們就回去慢慢接吧。田娜見外麵的混混根本近不了身,心裏也就不那麼害怕,居然期待混混再來個百來人,那就更熱鬧了。不知道這種想法讓王爭知道是怎樣一種表情。
五六十個雜魚,不到兩分鍾就全部搞定了,一是王爭他們招狠,打實就傷,二是王爭他們招數走的快字訣,出招頻率比較快。在他們眼裏,這些混混拿不拿武器都一個樣,並不要多花自己多少心思。
王爭在倒到的人堆中找到那發話的漢子,發現他胸口凹下一塊,應是被打中胸口,但羊同衡下手知道輕重,故而隻傷不死。那漢子大口的喘著氣,看著王爭的眼中俱是驚恐,王爭淺淺笑了笑,道:“放心,既然剛才沒打死你,我現在也不會想打死你的,不過這個條件需要一個前提。”說話目光冷冷往他眼中一掃,“前提就是我問什麼,你要老老實實回答我,若是一句說了慌,那麼對不起,我還可以給你最好一個機會,讓你打個電話定好一副上好的棺材。”
那漢子聽完全身逗了起來,嘴中唾沫帶著血吐了好幾大口,才氣喘道:“要知道我黃洪全可不是怕死的漢子,要從我這裏得到什麼,想也不要想。”
王爭看他一副怕死摸樣居然說出這番話來,不由好笑:“我隻是問你幾個簡單的問題,你既然不想說,我也不想知道。”想想王爭是大回歸者,這種侵入對方大腦提取信息正是小菜一點,他不過純粹問問那人而已。那人見王爭眼中光芒大盛,想大喊卻喊不出來,呼吸更是喘急,好象要回不氣的樣子。頭中大腦似乎劇烈膨脹了一下,他剛回過氣,發現眼前那男子已經走開去兩三米了,心中不由歎了口氣,慶幸自己小命得保。
那王爭從那漢子腦中得到需要信息,原來上海本地幫派不多,也就四個幫派,不過都是大幫大派,這漢子就是其中龍口幫中的一位堂主,在平常人眼力這人功夫了得,是個好手,不過遇上王爭這些人,不過讓羊同衡多出了一招而已,小魚小蝦,能有多少風浪?王爭心中暗暗好笑。這四個幫加起來不過兩千來人,自己紅天會在上海的人數就已經達到兩千多了,除去文職人員後大概有一千多好手,其中更是有二十多與羊同衡一個級別的高手,掃平上海綽綽有餘,看來自己以前是太過小心了。
現今上海有四大幫派。
虎首幫,幫主常雲,是虎形拳高手,不過在王爭眼裏真是不值一曬的。手下四個堂口,共八百來人,算是上海第一大幫了。
龍口幫,幫主楊青和,是武當遊龍掌的傳人,手下也有四個堂口,最近其中一個堂口與虎首幫下一堂口有點小衝突,故而那黃洪全今日帶來五六十個小把子去虎首幫那談判。全幫也有六百來人。
紫和堂,就一個堂口,四百多人,幫主汪紫和,不知出身,好似來自日本,與日本黑幫來千絲萬屢的關係。手下身手都不錯,並且擁有大批槍支,故而說不定反而是四幫中最強的。
三青堂,舊上海青幫殘留,其實已與紅幫殘留混在一起,算是香港三合會的一個分支,不過三青堂在那裏開的堂口,卻不歸三合會管製,人數六百多,與上海官方關係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