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淋著溫水,懶散隨意地撩開眼皮,“怎麼,不能提?我還想著他呢。”想著有空就再去去試下錨點。
雖說黎昭出事有她一部分責任,但黎昭醒來也算多虧了她,到現在,她就算虧欠黎昭什麼,也該黎昭來找她要回,而不是黎鈞。
更何況,在意識到失憶的本質是催眠後,她整個人都看開不少。
“你要是想著我哥,就不會跟姓李的搞在一起。”
沈枝聽他一口一個“姓李的”,歎道:“你和他也是表兄弟,怎麼跟仇人似的。”
“是表兄弟又怎樣?”黎鈞蹙眉,“我和他不熟。”
沈枝懶得跟他廢話,繼續趕人,“我自己洗,你趕緊出去。”
“我幫你洗。”黎鈞接話接得同樣很快,兩步上前也走進了花灑之下。
沈枝還沒來得及開口調侃,又聽到他欠揍的聲音響起,“你要是洗不幹淨,我嫌髒。”
黎鈞的聲音很沉,目光落在沈枝低垂的眼睫之上,濃密的睫毛掛著些許水珠,落下一層陰影。
沈枝的好脾氣瞬間告罄,扶牆抬腿脫掉高跟鞋,又費勁地將短裙踩落在地,舔唇微揚著下巴冷聲斥責:“嫌髒就滾遠一點。”
嫌髒還不把她放路邊,非要把她帶回家,若是換成她還有精力時,必定要讓這狗崽子打自己的臉,把自己說出的口不擇言的話吃回去。
但她現在腿軟身酸,也沒再獵食的打算,實在沒心思教訓這隻口不對心的狗崽子。
“這裏是我家,要走也該你走。”黎鈞被沈枝忽然的脾氣凶到僵立,嘴上卻不服輸,聲音在淅淅瀝瀝的水聲中不算大,沈枝卻聽得清楚。
她眯著眼淋著溫水,沒看到黎鈞怕她發作般不敢繼續上前,目光卻絲毫不放鬆地聚集在她身上。
沈枝白玉似的身體上,有著許多不屬於他留下的痕跡,看得他眼中直冒火光。
“行,我洗完就走。”沈枝無視他灼熱的目光,倚在牆上任由溫水衝著,又取了一旁的活動花灑,微抬一條腿輕輕衝洗。
黎鈞抿唇,想說什麼卻沒說出口,隻能緊蹙著眉頭盯著沈枝。他的目光全程沒有從沈枝身上移開過,尤其是看到跟著透明水液一同流下的(____)時,眼裏更是寒意森然。
“我來——”黎鈞忍不住上前。
沈枝有些站不住了,瞥見一旁的浴缸已經放好了半缸水,將活動花灑往黎鈞懷裏一塞,就往浴缸走去。
“你還是好好洗洗你自己吧,跟剛從醋壇子裏泡過似的。”她可不管少年臉色如何,直擊少年最不願麵對的一麵。
他在吃醋,吃得還百轉千回相當扭曲。
少年的愛慕一向難以遮掩,沈枝太了解自己的魅力,同樣也清楚少年的不甘,也更加肆意妄為起來。
身側的黎鈞僵立在原地,被戳穿心思後的難堪與惱怒都格外分明,沈枝卻沒有多看他一眼。
地上的水不少,沈枝走得格外小心。即便她再小心,酸軟的腿仍舊不配合,一個趔趄就要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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