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虛軟地靠在薛易懷中,煩躁地問:“那你是什麼,神棍嗎?”
“你說我是什麼,我就是什麼。”薛易將她抱起,帶著她往裏間而去,“我不反駁。”
“嘁——”沈枝靠在他懷中,神情散漫且不屑地問,“你憑什麼說我發現的真相是假的?”
失憶醒來二十餘天,沒有人比她更了解自己。即便她多變、她有病,她想不起以前的事,但她還有基本的判斷。
“不憑什麼,等你真的想起什麼,而不是看到些什麼,就知道了。”薛易將她放到床上,又取了一個小香爐放到一旁,“你看到的,可能是催眠中提前下的暗示,也有可能……”
“原來我的催眠術在薛醫生眼中那麼厲害嗎?”沈枝得意地勾唇,對薛易的解釋還算滿意。
薛易睨她一眼,把後半句補全:“也有可能是技術不到家,形成的錯亂認知。”
沈枝摸了下鼻子避開他的視線,目光落在那個精巧的小香爐上,翻身湊近,“這香爐,和我看到的那個一模一樣。”
薛易將她按了回去,“躺好,檢查一下你的身體狀況。”
沈枝撇嘴,卻也沒再動彈,任由薛易將她身上的裙子脫下,任由他的目光巡視她赤裸的身體。
薛易看著她身上的點點痕跡,輕微皺眉。
沈枝勾唇問:“怎麼?我不好看?”
“好看,但也沒必要這麼造作。”薛易取了手套戴上,仔細地檢查後,又取了外用的藥過來。
沈枝靜靜地躺著,配合地張著腿,沒有動。
微涼的指節掠過炙熱滾燙之處,沈枝吸了一口氣,皺著眉頭瞪他,“你輕點。”
薛易沒有抬眼,給她上藥的動作也沒有停,滿臉嚴肅地盯著沈枝隱秘之處,上藥的力道倒是放輕了一些。
均勻的呼吸落在敏感處,沈枝下意識想動腿,卻被一隻手按住了腳腕。
沈枝偏頭看去,看到了那隻落在她腳腕上的手。那隻手戴著透明偏白的手套,骨節修長分明,瑩潤的指甲即使隔著一層乳膠,也十分漂亮清爽。
目光在美好的事物上停留太久,心底難免生出些旖旎來,沈枝略顯局促地合上了眼。
可濕潤的感覺揮之不去,閉上眼後身體更加敏銳起來。即使隔著冰涼的藥膏,她也能感覺到薛易指腹的溫度。
心猿意馬之時,薛易沒有控製好力度,又引得沈枝一顫。
“抱歉。”薛易道歉,語調卻極為冷淡和平靜。
沈枝心底直癢癢,忍不住睜眼調侃,“薛醫生的道歉一點誠意都沒有。”
薛易又取了藥,再次將手指掠過泥濘之地,卻沒像之前一般專注地看著那處,而是抬眼看向沈枝的臉。
“沈小姐想要什麼誠意?”
眉峰俊逸,眼波蕩漾,勾起的唇角卻甚是冷淡。
沈枝驀然和薛易的視線對上,莫名生出幾分心虛。
薛易那雙墨玉似的眸子,好似聳峰疊雲之下的一池潭水,表麵平靜,實則深不可測。
沈枝壓下心虛,吞了下口水軟聲說道:“我想要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給什麼。”
“我身無長物,沈小姐不用指望了。”薛易說完,收回目光,認真地繼續給她上藥。
沈枝撩撥無果,撇撇嘴躺平,心安理得地享受著他的服侍,在他上完藥後,還是忍不住問:“你真是心理醫生?”
“沈小姐還要糾結這個問題多久?每次見到我都要確定一遍嗎?”薛易將藥放到一邊,隨意地脫下手套扔進垃圾桶,居高臨下地看著躺在床上的沈枝。
沈枝極其不喜歡這個角度,抬手就扯住了薛易腰側的布料,借著力道撲到他身上,“哪有心理醫生不治療心理問題,次次檢查身體狀況的。”
“你的病我可治不了。”薛易嗬了一聲,“而且是你找上我的,我可沒說能治。”
沈枝撇嘴,沒好氣地問薛易:“你不能治?”
薛易點頭,沒漏掉她的不滿,卻什麼都沒有說。
沈枝仰頭看他,也在審視著他,“既然不能治,你接什麼?”
“實在是沈小姐你給的太多了。”
薛易說這句話時,微風正好從窗外吹進來,引得沈枝受涼一顫,她煩躁地扭過頭,扯過一旁的被子裹到了身上,怨懟地瞪著薛易問道:“耍我很有意思嗎?”
即便薛易沒有刻意諷刺她,但那句話本身就含有令人不舒服的諷刺感。
“沒有。”他說著,將沈枝擺在自己懷中,給她套上之前脫下來的那件裙子,目光掠過她漂亮的身體,眼睛一眨不眨,神色卻平靜無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