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吸了一口氣，輕拍他的腦袋讓他鬆開，他也的確鬆開了，卻更加急促地吻在了沈枝的鎖骨上，然後舔吻著往上，吻過纖細白皙的脖頸，吻過精致小巧的下巴，最終壓上嬌豔欲滴的唇。
呼吸交融，愛意滾燙。
“好了……”沈枝沒有由著他胡來，在水漫到浴缸一半時開口，“要洗澡。”
她要是再不叫停，隻怕不能就輕易停下了。
黎昭收斂克製著動作，情緒卻無法克製，他牽住沈枝的手，啞聲道：“我難受。”
這話，倒像是在學沈枝。
他還躺在病床上時，她就是拉著他的手說的這句話。
沈枝朝他腰間睨了一眼，眼神肆意又輕佻，末了靠在他身上輕笑道：“求我。”
她話音剛落，黎昭便再次覆上了她的唇，寬大的手掌落在她纖細的腰上，緩緩往下。
水紋波動。
沈枝在說出那句話後就後悔了，但黎昭根本沒給她反悔的機會，又或者說，他根本沒給她開口的機會。
身體的異常跟著侵襲大腦，渾噩再次占據她的思緒。在水溫轉涼之際，她才堪堪得到自由，渾身卻一點力氣都不剩了。
黎昭讓她靠在他懷中，一邊替她清洗身體，一邊對她耳語著他對她的思念。
她的目光在黎昭性感漂亮的喉結上來回，忍不住吞咽了下口水，忽然對他的過去產生好奇，“跟我說說你以前的事？”
“枝枝想聽什麼？”黎昭調整姿勢靠到浴缸中，將她麵對麵攬在懷中，視線掃過沈枝的身體，一寸一寸絲毫不放過。
“就說，你是怎麼和我遇上的吧。”
起初她也對溫澤產生過好奇與疑惑，但溫澤避她不及，她什麼都沒從溫澤口中聽到。後來溫澤上趕著來求她複合，她卻沒興趣問了。
黎昭很乖很聽話，她一問起，他就立刻跟他講起了過去的事，講起他是怎麼在一個畫展上遇到她，又是怎麼和她相談甚歡，最後在她的猛烈攻勢下他們確定了戀愛關係。
沈枝聽他講完，更加確定黎昭隻不過是其中一個平平無奇的受害者，和她相冊中的其餘人一樣，都被以前的她騙了。
“那我們分手了嗎？”沈枝盯著他盛滿喜歡的眼睛，殘忍發問，打破他營造出來的美好景致。
黎昭的身體僵硬一瞬，半晌才低落地回答：“我沒答應，我沒有答應分手，我們就不算分手。”
沈枝聯係日記中的記錄，大致猜到了其中曲折，一語中的地點破，“可我腳踏兩隻船。”
她在同黎昭戀愛期間，和溫澤上了床，多半還在隱瞞了她和黎昭關係的情況下，追上了溫澤。
想到溫澤談及黎昭時的愧疚，沈枝失笑，她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壞人呢。
“你沒有，你和我提過分手了。”黎昭臉色煞白，難受地捂著胸口，褐色的眸子染著水光，“一定是我做得不夠好，你才會……”
“不是。”沈枝打斷他，認真嚴肅地說，“你做得再好，我也會離開你，我有病。”
她不但有病，還病得不輕，所以做些肆意妄為的事，又有什麼呢？
更何況，她還有錢。
這世界上的絕大多數事情都能用錢解決，即便她的錢沒能治好她的病，卻也給了她許多自由和肆意的空間。
相冊中，在溫澤黎昭之前的那些人，就是她肆意的對象。
“是我的錯，我要是早知道你的病，就不會一直不和你……”黎昭說到關鍵處忽然有點臉熱，即便已經和沈枝做過最親密的事，他仍舊說不出露骨的話。
沈枝失笑，眉眼彎彎地追問道：“一直不和我什麼？不和我上床？”
見黎昭點頭，沈枝倒也跟著附和，略微有些遺憾地道：“指不定你大膽一些，結果真的會不一樣。”你可能會立刻出局。
沈枝沒有把最後一句話說出口，隻是在心底想著：她之前跟黎昭說，她是為了騙他跟她上床，好像說錯了。
她找那些人的目的好像並不是床上，而是得到一些精神上的慰藉，不然露骨的照片也不會是溫澤開始。
回想隱約看到的許多畫麵，沈枝推測，日記中她和溫澤的那一晚，其實是她的第一次。m.X520xs.Com
不過，她身體有癮，早在和溫澤上床之前的許多年，就自己解決過，雖然從來沒找過人，倒也從來沒虧待過自己。
可男人這東西，一旦碰了，便會成癮，她想戒斷當然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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