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暈暈乎乎地跟所有前輩打了招呼,就被邀請下午一同出去閑逛采風,她以沒有合適的鞋子為理由,小心翼翼地婉拒了。
黎鈞也想推辭,但他上午便留守過一次,下午理所當然地被強行帶走了。
尹泊廷被留下來了,美其名曰總得有人照顧新來的嘉賓。
眾人走得差不多後,沈枝回了二樓的房間。她才剛進門,還沒完全合上門,門就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沈枝。”說話的人聲線清亮且低沉。
沈枝轉過身,看到了來人。來人麵容精致舒朗,皮膚是小麥色的,看上去俊俏且健康。
是尹泊廷。
“尹先生,找我有事嗎?”沈枝斟酌了一秒,還是選擇了比較正式的稱呼。結合之前尹泊廷在樓下時對她的平淡態度,她猜測他們之前是不認識的。
“尹先生?”尹泊廷蹙著眉,跨進了房間,“剛剛裝不認識我就算了,現在還裝?”
沈枝一愣,呆呆地看向尹泊廷,尹泊廷看上去和她差不多大,氣勢卻比她強太多。
“我前幾天出了點事,不太記得以前的事了。”沈枝在尹泊廷質疑的目光下深吸一口氣,將她之前準備好用來應付可能遇到的“故人”的說辭搬出來。
此刻的她沒有結巴,也沒有心虛,這是她在江霖出差去後,獨自在家對著鏡子多次練習過後的結果。
尹泊廷本就蹙起的眉頭又深了一些,墨色的眸子緊緊鎖定沈枝,仿佛要將她看穿一般。
“什麼事?”他抿唇問道。
沈枝呆住,“啊?”
尹泊廷耐心十足,又問一遍:“你出了什麼事?”
“我、我……”沈枝磕磕絆絆地答,“我摔了一跤,導致腦震蕩,所以不記得一些事了。”
“為什麼要說謊?”尹泊廷反手將門合上,摟住她的腰一轉身便將她困在了他和門之間,湊近繼續逼問,“還是說,你認為我很好騙?”
沈枝被她抵在門上,很是被動和無措地搖頭,“我沒有騙你,我真不記得你了。”
騙人且狡辯的心虛和被人懷疑的委屈交織湧動於胸腔之中,沈枝的眼裏也氤氳出水汽。
尹泊廷屈膝,兩隻胳膊分別穿過沈枝的大腿,猛地將她抱了起來,盯著她的眼睛問:“摔到哪兒了?”
視線猛地變高,沈枝一慌,伸出雙手撐在尹泊廷肩上,背脊靠在門板上,想要推開尹泊廷,卻被尹泊廷猛地咬住鎖骨。
鎖骨一疼,她下意識抓住尹泊廷有些刺手的短發,試圖阻止他,卻被一隻手惡意地捏了下臀肉。
沈枝渾身一抖麵上窘迫,鬆開攥著短發的手,去拍那隻仍在惡意捏弄的手。
未曾想她的手剛接近那隻手,就被另一隻手攥住按到了頭頂之上,手背撞到牆麵時疼得她眼裏淚花直晃。
少了一隻尹泊廷的胳膊穩著沈枝,她身形也猛地跟著搖晃兩下,慌亂之中一頭栽在尹泊廷的肩上。
心髒劇烈地跳動,沈枝後怕不已大口呼吸,柔順的長發散發著淡香,垂落搭散在尹泊廷頸側。
大腿下的胳膊換了位置,尹泊廷單手便將她托舉著,另一隻手摟上她纖細的腰,帶著她往洗手間而去。
沈枝緊張地環抱住尹泊廷的脖子,因為尹泊廷抱她的姿勢實在過於令她難堪,她小心翼翼地往後挪了些,卻被腰後的手掌猛地往前推了下。
胸前的柔軟與尹泊廷堅硬的胸肌撞上,沈枝麵色漲紅,咬著下唇難堪地祈求:“放我下去。”
“下去幹嘛?”尹泊廷將她放到洗手台上,一邊問,一邊去解沈枝上衣的扣子。
沈枝上身是件淺藍色的襯衣,仿牛仔風格的襯衣上配著金屬扣子,恬靜與活力兼備。
然而此刻,短衣上麵的金屬扣子正被尹泊廷靈活的指節一顆顆解開,發出的聲響不大,卻引得沈枝的心髒跟著顫動。
“你要幹嘛?”沈枝眼角濕潤,伸手去攔卻被尹泊廷抓住兩隻手扣到身後,她也被動地靠到了洗手台旁的鏡麵之上。
背脊一片冰冷,沈枝卻聽到尹泊廷嚴肅冷靜的聲音,“檢查你摔到哪裏了,我剛剛問過你,你不說。”
沈枝聞言,連忙道:“我說,你放開我,我跟你說。”
“晚了。”尹泊廷將她的上衣脫下,狠狠蹙眉。他的目光落在她痕跡未散的身上,如審視獵物的雄獅一般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