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還沒走到臥室門口,臥室的門就被從外打開了。
門外,是幾張陌生的麵孔,他留在門外的兩個保鏢正被另外四人困在一邊。
為首的,與一張清俊秀氣的青年,戴了一副平光鏡,若是身旁沒帶著幾個彪形大漢,看上去倒是斯文。
“你來幹嘛?”黎鈞顯然認識來人,但對他的不請自來很不滿,尤其是他還擅闖民宅。
來人掃過黎鈞,淺淡的眸子裏無悲無喜,“不是來找你的。”
說完,他便擦身而過,跨入房門。
沈枝已經將被單再次裹上,看到來人是李竹清後猛地鬆了一口氣。
不是溫澤就好。
她被溫澤折騰一晚上,到現在都還有陰影。
“沈小姐,你沒事吧?”李竹清看清房中格局後,快步朝沈枝走來,他身後的兩個保鏢則將黎鈞擋在門口。
這場景何其熟悉,黎鈞的位置何其眼熟,正是他去帶沈枝回來時,溫澤被困住的位置。
沈枝連忙回答:“我沒事,阿鈞他隻是在替我上藥。”
雖說她發絲淩亂唇上殷紅,纖細白皙的脖頸上還印著曖昧的紅痕,看上去沒有絲毫說服力。
黎鈞的臉色極黑,尤其是看到李竹清將沈枝抱起時,更是掙紮著靠近,“姓李的,你要幹嘛?”
他本以為李竹清是來找他的,卻不想對方的目標竟然是沈枝,而且看沈枝的回應,她明顯認識李竹清。
“接人。”李竹清言簡意賅,細心地將沈枝裹緊,見她神色緊張,輕聲安撫道,“沈小姐別怕。”
沈枝:“我不怕,隻是……我可以自己走。”
李竹清抱她抱得太快,她甚至沒來得及開口阻攔,就已經身體懸空靠進了他的懷中。
平光鏡下的眼睛裏閃過一絲不明情緒,但他掩飾得很好,且很快就收斂幹淨。
“也好。”李竹清將沈枝放下,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到了沈枝身上。
沈枝鬆了一口氣,連著外套一起將自己裹緊後,才走到黎鈞麵前。
“阿鈞,謝謝你。昨天約好了的,李特助來接我去工作,抱歉啊。”黎鈞看上去小她不少,她叫他“阿鈞”時總有幾分別扭,但一來二去,現在叫起來好像順口了好多。
至於她口中的“工作”是什麼工作,那都不重要。
黎鈞委屈地眨著狗狗眼,“前輩……”
“沈小姐請。”李竹清毫不客氣地打斷了黎鈞,然後禮貌得體地朝沈枝道,“工作耽擱不得。”
沈枝又看了黎鈞一眼,朝他揮了兩下手,才轉身出門。
李竹清正要跟上,忽然聽到黎鈞怒氣勃發、卻刻意壓得極低的聲音,“姓李的,你什麼意思?”
“我在工作。”李竹清轉頭看了他一眼,態度相當冷淡,“對了,我現在在替江氏工作。”
黎鈞眉頭緊皺,不理解他什麼意思,聽他提及江氏,很是鄙夷。
“你回國後幾年不回你李家去繼承家業,跑到江氏去幹什麼!?”
“與你無關。”李竹清睨了他一眼,“有工夫管我,不如看看你自己。你大哥那頭聯係不上你,都打聽到我這裏了。”
“你沒說什麼吧?”黎鈞眼睛猛地睜大,仿佛李竹清敢亂說話,他當即就會咬死對方。
李竹清什麼都沒有說,轉身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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