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的不隻是燃和燁焱,也包括傅予安本人。他已經在這個屋子裏晃晃蕩蕩的待了快一個月了,都快習慣沒有任何人能夠看到他的狀態,所以現在是……???
“不是,你們都不知道?”朏看看燃的表情,看看傅予安的表情,再看看他小王妃的表情,咂咂嘴,也震驚了。
“你能看到我?真的?”傅予安兩步跑到房間另一邊,果不其然看到腓的視線跟隨著自己的行動路線移動。
“能啊,我還能聽到你說話啊。”朏抽抽嘴角,怪不得他來的時候燁焱和燃看起來一點開心的樣子都沒有,他還以為是老二出了什麼問題,沒想到竟然是是都不知道。
“雄主?安安你在哪?安安?”燃的眼球急速轉動,曾經受多重的傷都不會哭的軍雌卻隻在這一句話的時間便淚流滿麵。
“我在這,我在呢,你別哭,老婆。”傅予安手忙腳亂的想要擦掉燃臉上的淚水,可是沒有任何意外的手掌再次穿過了對方的臉。
燁焱的激動也不比燃和傅予安少,隻是也因為看不見而無頭蒼蠅一樣,隻能求助於身邊的朏。
對燁焱亮亮的眼神沒有一點抵抗力的朏毫不遲疑的充當傅予安與屋內雄蟲雌蟲的翻譯官。
“傅予安讓你別哭,他就在你麵前給你擦眼淚,但是他精神體的狀態碰不到你,急壞了。”
明明看不到傅予安的身體,但通過朏的描述,燃的眼前卻好像出現了朏口中描述的畫麵——他的雄主滿眼焦急的想要為自己擦幹淚水,一次又一次的擁抱自己卻無能為力。
停滯的蟲核因為這樣的想象而再次開始跳動,越來越多的眼淚不受控製的從湛藍的雙眸中流出,仿佛浸潤了的藍寶石。
可是傅予安沒有一點欣賞的心思,隻想讓他老婆別再哭了,他真的很心疼。
“少將,要不你先忍忍?我和傅予安嘮兩句,說不定一會你們就能抱上了。”
朏捏捏鼻梁,不想讓旁邊的燁焱再難過下去,於是提議。
“好,謝謝你了。”燃深吸一口氣,對著朏的方向深深的鞠躬,不僅是為了之前那次從醫院中帶出傅予安,更是為了這次願意幫他們。
“別別,你是燁焱的雌父,我受不起受不起。”
燃的動作下的朏當場從沙發上竄起來換了個位置,他雖然是王儲,從小便受萬眾朝拜,但這來自嶽父的鞠躬他還是不敢受的。
想了想,直接走到傅予安身邊,打量了一下對方相比於那天狀態極佳的精神體,摸摸下巴,問道:“你哪天醒的啊?”
“24天之前,我忽然就有了意識,然後我試圖回到我的身體裏,但全都失敗了。”
傅予安的語速相當快,他恨不得把自己的狀況在一分鍾之內就全部概括完,好能趕快回到身體裏。
“你能自由活動麼?還是活動的範圍被限製在某一處?”腓一邊說著,一邊端起桌上的水杯遞到燃的身前:“喝口水吧,傅予安讓的。”
燃二話不說接過水杯一飲而盡,將空杯放到桌子上,即使自己看不到,也順著腓的眼神注視著空中,試圖能夠感受到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