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萬萬不可。”王濬一時失神,眼皮狂跳。
他隻是想破開金母封印,司馬炎是衝著回去整個武陵國都,損傷金母根基而去,如此一來豈不是讓鬼族趁機破封而出。
曹衝連連冷笑,司馬家盡是一丘之貉,最喜歡暗中耍手段,他順勢就將明光劍拋出。
可還沒等明光劍斬下,一塊古樸蒼涼,帶著刑罰之氣的青銅令牌,率先擊中了魔角。
肉塊枯萎,魔角的生機快速喪失,瞬息間變成了腐木枯骨。
“砰”令牌將魔角砸得粉碎!
“罰罪之令!你是天律聖中的誰?六大聖地要插手人間事嗎!”司馬炎氣急敗壞,完全沒有之前的帝王威儀穩操勝券的感覺。
它繼承鬼疫的力量,麵對這種直接攻擊超凡本源的武器本就束手束腳,更何況刑罰之令隱隱克製磔死。
因為磔死象征分屍之刑,也在刑罰之中。
司馬炎並不甘心就此失敗,他一揮九虎趕山鞭打向下方金台。
他動作極快,曹衝和王濬都沒有反應過來,石破天驚地一鞭就要將金台打碎。
朱厚熜朗聲道:“叱令,此方時空鞭器禁行!”
九虎趕山鞭被定在虛空,一步也前進不得。
“神通不言!不對,還有一道大神通!”司馬炎感受著手中被壓製的九虎趕山,無比惱怒。
神通不言可以剝奪超凡之能,但對方顯然沒有修煉到神通生靈的境界,怎麼可能對抗威力全開的九虎趕山鞭。
中品玄器九虎趕山鞭,一鞭揮出就有九頭可以移山填海的金翅白虎之力。
尋常武者莫說抵抗,就是一鞭之力也不一定能直麵承受。
曹衝亦是一臉愕然,罰罪之令,神通不言,難道是他之前猜錯了?
這位不是異世來客,而是天律聖宗潛修的某位玄君。
朱厚熜目光威嚴,金科玉律全開。
“禁!”
“封!”
“絕!”
三字法令齊出,光華閃過,封神敕靈大神通的金冊亦徐徐展開。
“嗯。”一聲悶響。
頭發半黑半白,以一把秦製小刀作為發髻的中年男子, 就從虛空中被逼出來。
男子踏虛而立,沒有泄露身形半分的局促,反而有些悠然自得。
“你究竟是誰?”王濬忍不住問道,他實在好奇朱厚熜的身份。
天律聖宗的根本神通,神道大神通,還有疑似帝術的神通,這一切都讓朱厚熜的身份變得撲朔迷離。
曹衝卻撲哧一笑,“老頭別管得太寬,他的來曆關你何事!”
王濬目光變化,對著天空說道。
“刀刑,你給老夫說說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刀刑長老——嶽墨塵,玄君第三境的強者。
天律聖宗,長老以刑罰為名號,其中最常代替聖宗行走的是刀劍二長老。
“不言令我宗遺失千年,原以為其隨第五十六代聖女消失,想不到如今出現在龍門秘境中,果真是天意使然。”刀刑長老慢悠悠地說道。
“此令因為恒世天律而遺失,如今再次出現豈不是意味著我宗恒世天律必隨輪回出現而徹底成型。”
“恒世天律?”身披獸皮,腰間纏繞黑蛇的英武女神破虛而來。
“仙秦神漢,兩次失敗還不足以警醒你們這些老頑固嗎?”她冷漠地說道:“萬法恒常,萬事如一,恒世天律不可能成功。我可不想插手這詭異的東西,破開金母封印,我隻要那根從昆侖九墟帶來的長生木。”
“啍!婦人之見,又怎知我宗盛願!”
司馬炎打了個哈哈,“兩位不必再爭論了,我們的目的一致都是要破開金母封印。”他目光閃爍,“順便解決一些礙事之人。”
“哦!四位玄君,好大的陣仗,當初西晉一統天下都沒來這麼多人,司馬炎,你真夠小心。”曹衝輕輕一笑。
“不過想要殺我,就憑爾等土雞瓦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