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正廳,除了她大哥江沐勳外出曆練外,隻見大夫人她女兒和兒子,也就是二姐江沐瑤,六哥江沐澤,三夫人和她女兒江沐媛,主位不見江老爺子,側位也不見江韜。
江琉砂沒有向大夫人,三夫人請安,而是徑直走去坐在了側位。
隨後而來的是二夫人和她的三姐江沐顏,而江沐婉沒有來。
二夫人滿眼的怒氣,瞪著江琉砂,但卻未說話。
而江沐顏嘴角輕抿,手中的佛珠不停在撥動,向江琉砂輕微點頭。
這江沐顏從小性格悲憫,從不為殺過一物,就連那花草,她都不曾折過。自學文識字後,便收集佛家所有經書,就連葷食也再未碰過。外人都說,若不是那模樣和江沐婉一樣,還真不能把兩人放在一起相比,一個善良,一個無知。
兩人入座後,江老爺子和江韜陸續趕到。
除江琉砂外眾人紛紛起身,向江老爺子問好。
江老爺子無視眾人,徑直向主位走去,然後坐下。
“你這丫頭,見了爺爺也不問好,真是沒禮貌。”江老爺子埋怨道。
“爺爺,平常我也不問,你不也沒說什麼啊。”江琉砂一臉無辜。
“七丫頭,一點也不給爺爺麵子。”江老爺子說道:“你們都坐下吧。”
江老爺子巡視一圈,問道:“四丫頭呢?還讓我一個爺爺要等她嗎?”
二夫人一看來了機會,立即哭訴道:“公公,您是不知啊,沐婉聽說七丫頭回來了,便去看望她,哪成想這七丫頭教唆丫鬟用靈氣將沐婉給潑了水,現在感染風寒,不敢出門了。”這二夫人還不忘拿起手絹擦擦眼淚。
江琉砂暗暗翻白眼,演技很不錯,真是惡人先告狀啊。
銀鈴暗暗氣憤,這二夫人真是顛倒是非,分不清誰對誰錯,不過四小姐是她女兒,她想怎麼說都由她了。
江老爺子輕輕“咦”了一聲,一臉古怪地看向江琉砂,“七丫頭什麼時候學會動手了?有進步。”說罷得意地捋了捋自己的胡子。
這句話差點沒讓正喝水的江琉砂噴了出來,跟人動手,還有進步。
“咳,爺爺,動手不用學,是與生俱來的。”江琉砂吞下水,慢悠悠地回答道。
“與生俱來嗎?那七丫頭用與生俱來的本事將墨小子拐回來就好了。”江老爺子瞪了瞪她,無視眾人,將這事廣而告之。
江琉砂故意麵目微怒,瞪了一眼江老爺子:“吃飯,不然我就把你胡子給拔了。哼!”
江老爺子笑著擺手,一旁的江管家才讓仆人將飯菜端了上來。
祖孫倆你一句我一句,就將二夫人的告狀的事給和諧掉了,隻留二夫人呆呆地看著兩人,什麼叫做有氣沒處發,這就是了,現在她也不好說什麼,畢竟老爺子也沒訓斥江琉砂。
眾人也隻是低頭,暗暗聽著,並未搭話。
看到色香味俱全的菜品,江琉砂食指大動,胡亂地挑了一片菜葉,扔進了江老爺子的碗裏,自己就開始行動起來。
江老爺子看著自己碗裏的青菜,哭笑不得,不過是自己孫女的一片心意,他當然要吃,他可從未見過孫女給他夾菜呢。
“七丫頭,大小子馬上就回來了。”江老爺子突然說道。
她哥哥回來有她事嗎?不過一個媽生的,總要問一下吧。
“哥哥這幾年還好吧。”記憶中她這個哥哥從十歲起就被江老爺子趕出去曆練了,腦海中對他的模樣很是模糊,隻記得他們的關係不錯,不過人總是會變的,不知道現在相見了會如何。
“這次曆練一去就是十年,靈階大有長進。”江老爺子滿意地點點頭,看了一眼江琉砂,罵道:“你這丫頭,什麼時候將靈階給我提到低階也好啊,現在連丫鬟都打不過。”
“爺爺……”江琉砂嘴中未咽下,鼓鼓囊囊的說道:“難道我不想嗎?那靈基是我想有它就能有的?再說五渺大陸沒有靈基的人多了去了,也不差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