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瀕臨死亡的魚,就要在他懷裏幹涸而死。
陸徵緊緊抱著她,是那樣用力,生怕自己一鬆手,她就會徹底消失。
陸徵哭得狼狽,像個孩子。
“可我……可我也隻是想和你在一起啊!”
“哥哥知道錯了,為什麼你卻不肯給哥哥一個原諒的機會呢?哥哥真的知道錯了,求你……求晚晚原諒我!”
他泣不成聲,埋首在她的肩窩深處。
可是,惡魔的眼淚永遠是不值得同情的。
遲非晚被放在床上,暫時沒有醒來。
她被注射了安眠的藥物,藥效大概能支撐四個小時,等快要醒來的時候,再注射一針。
但任何藥物都會損傷身體,她的身體本就千瘡百孔了。
這樣的法子,頂多堅持一兩天而已。
她吊著營養液,維持身體機能。
陸徵已經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守著她一天一夜了。
什麼都不幹,就那樣安靜的看著她,似乎看著都是一種幸福。
他為她梳理頭發,編織麻花辮。
想到小時候,她頭發很長發質很好,自己很愛把玩。
他甚至占有欲很強,不準她在人前放下頭發,要紮起來。
遲非晚不肯,非要他替她紮頭發才肯答應。
他就日日學,每天編不一樣的花樣。
他本以為這麼多年都沒有編過辮子了,手藝生疏,但沒想到這些仿佛已經刻在骨子裏,根深蒂固。
至今……還會……
所有的樣式都在腦海裏,那樣清晰。
“曾經的小姑娘,一轉眼已經這麼大了。”
他喃喃自語。
“你還記得,你說過要嫁給哥哥嗎?你欠我一個婚禮,總是要還的。”
他把人扶起來,將她的頭發盤起來,固定在腦後。
隨後是替她換衣服,他的手一點點解開她的衣扣,最終還是無力垂下。
“哥哥就不惹你生氣了,我讓別人來給你換。”
他起身叫來了女傭,為她換上潔白的婚紗。
“爺,我給她化妝吧。”
就在這時,阿玲出現了。
她一直在這裏,隻是她有著不屬於自己的臉,真正的女主人出現了,她這個替代品就毫無利用價值,隻能像陰暗裏的老鼠,躲藏暗處。
“你來吧。”
陸徵沒有離去,看著遲非晚上妝。
她本就好看,稍稍打扮一下就好了,不需要過多的修飾。
她隻是臉色太大,需要點腮紅補點氣色。
最後的皇冠頭紗是陸徵親自給她戴上的。
“把她送到教堂,我換身衣服就來。”
“好。”
陸徵就要離開,突然想到什麼:“阿玲,你不會背著我對她做什麼吧?”
“我不敢。”
“你想什麼,我很清楚。我身邊所有人你都可以動,唯獨她不可以。如果她死了,我也不會活。”
“爺——”
阿玲聽到這話,震驚錯愕的抬頭看他。
她的確想要動手,她實在忍受不了遲非晚一而再再而三的害了陸徵。
不管於公於私,她都有必須殺死遲非晚的理由。
陸徵眼神犀利的落在她的身上。
“我說到做到,你要是想她死,就等著給我收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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