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了我，那……”
降穀零有些猶疑的看著手中諸伏景光硬塞進來的u盤。
曾經，他也發誓過要讓組織灰飛煙滅。
現在時過境遷，他手已經不幹淨了，也沒有了當初那種不顧一切一腔熱血為正義的感覺。
當消滅組織和身旁人的意願起衝突時，他也開始猶豫了。
而且，現在諸伏景光也安全回來，自己總不能把出手救了幼馴染的諸伏昭爍也送進去吧？
更何況諸伏昭爍那個黑芝麻餡兒的湯圓肯定沒少在Hiro麵前裝可憐，自己哪裏敢動手收拾他的親弟弟？
家庭地位屬於底層的降穀零晃了晃腦袋，不肯接受潛意識裏諸伏景光都會幫諸伏昭爍的這個事實。
再者，這個資料，經過自己這個灰色地帶情報販子的手散落出去，諸伏景光的功勞又會被瓜分一大層。
哪怕理智上明白這是最好的處理方法，降穀零還是覺得委屈了諸伏景光。
他不想奪幼馴染的功勞。
“沒事，昭爍的話……”
“幫他埋一個暗線吧。”
“萬一出事也好保住他。”
諸伏景光想起諸伏昭爍那副信誓旦旦說他有脫身之法的樣子，一點也不像在騙人。
他猶疑了一下，還是決定不畫蛇添足。
最終隻讓降穀零添加了一個封存檔案，如果最終諸伏昭爍真的落網了，他們通過這個封存的檔案證明暗線是昭爍，也能讓他因為戴罪立功被釋放。
不幹預弟弟的行為是尊重。
為他上一層保險是這些年遲來的關心。
他也不想管這樣做合不合法，行不行，他隻想讓昭爍無論怎麼生活都沒有後顧之憂。
至於那位弟夫琴酒就讓他自生自滅吧，連這一劫都躲不過，還是趁早離開昭爍比較好。
諸伏景光冷酷無情的想道。
“而且你應該也知道，如果這個情報完全是由我這個消失許久的人帶回來，也不會有人相信吧。”
“太多的功勞，對我不是好事。”
諸伏景光對降穀零的猶豫有些無奈，開口點破了事實。
“你放心。”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Hiro，我想說，大概率，警視廳是保不住這份資料的。”
降穀零有些無奈，他對給諸伏昭爍操作一個暗線臥底的身份沒有任何意見，這個並不難，他有時間就可以辦得妥妥貼貼。
但是，返老還童帶來的藥效實在是太過誘人。
世人要是得知他們都接觸過，諸伏昭爍日後的生活估計也不會清淨了。
霓虹護不住他們。
降穀零未說出口的話是，要不要將諸伏昭爍的信息從這份資料中抹除抹除。
盡管知道諸伏景光將資料給自己就已經做過了抉擇，但是他還是不放心的再問了一次。
對待諸伏景光的事，他總是慎之又慎。
降穀零猶疑的盯著諸伏景光，等待他的決定。
“昭爍……”
“組織在他們身上實施的人體實驗就是返老還童實驗的前身。”
諸伏景光抿了抿唇，想起自己之前在u盤中看到的資料以及諸伏昭爍口述的過往，慢慢的開口。
“這兩個實驗分屬於兩個不同的研究員。”
“實驗報告我看過了，可以判定這份資料的真實性。”
“造假也很難做出這樣真實的報告。”
諸伏景光艱難的開口說出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