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是赤井務武。
他失蹤許久的父親。
赤井秀一細細的看了這張他意料之外的照片,並沒有在上麵發現P圖的痕跡。
他此時心中的情緒很難形容。
緊張於父親落到組織手裏的同時,也在慶幸找了這麼久的父親終於有了線索。
沒錯了,這照片中的男子就比記憶中的赤井務武蒼老一些,這就是他的父親。
赤井秀一覺得完全不需要證據,他現在已經可以篤定自己的父親就在組織手裏,這張照片並不是組織的欺詐手段。
他捏著手機的手越來越緊,冷汗從額角冒出。
組織是什麼時候找到赤井務武的?
又是什麼時候知道他隱藏在工藤宅這裏的?
組織的情報組悄無聲息的監控了自己多久?
FBI的最新布局他們又知道多少?
無數問題浮現在赤井秀一的心頭,又一個個被他按了下去。
在巨大的心理壓力下,赤井秀一捏手機的手越來越緊,隨即重新鎮定下來,眼神愈發堅定。
“你是誰?”
他將目光投向一旁沾著朱蒂血跡的賀卡,主動出擊,手很穩的對照著賀卡上的號碼發出一封訊息。
反正他現在完全不需要考慮隱藏身份的事。
無論是這封信件能夠精準的投到工藤宅,還是精準的給自己不怕其他人看見報警,都已經完全能夠證明組織掌控了自己的所有動作。
想必賀卡上的那個號碼也隻是一個專門為自己創立的備用號碼,就算拿去讓FBI的人查也查不出什麼線索,反而會暴露更多自己這邊的信息。
還不如維持現狀,別引起對方警覺。
————
“哇哦,你好殘酷,就這麼晾著他嗎?”
百利甜看著貝爾摩德沒有回赤井秀一消息的意思,挑了挑眉,調侃道。
他好似在幫赤井秀一謀不平,實際上的語氣卻冰冷至極。
“這不是準備把這個寶貴機會留給想親手報複他的你嗎?百利甜弟弟。”
貝爾摩德順勢將手中亮著屏幕的備用機放在百利甜麵前,輕笑一聲說道。
“那還真是多謝你了,貝爾摩德姐姐。”
看著備用機中的短訊,百利甜的眼神變得更加冰冷,他看向赤井秀一發來的訊息時,眼底冒出無數惡意。
頓了兩秒,百利甜才又抬眸看向旁邊的貝爾摩德,一字一頓說道。
實際上,對於貝爾摩德這個謙讓行為,百利甜內心的白眼都快翻了一百個。
他承認自己想親手收拾這個稱呼琴酒為宿敵情人的黑麥酒,但是貝爾摩德那句特意讓給自己真是說的太不要臉了。
這兩個人都很不要臉!
貝爾摩德就該自己聽聽她剛剛說了什麼鬼話出來,她明明就是懶得花力氣應付黑麥那顆廢子好不好!
“不客氣。”
貝爾摩德坐在了桌子旁,捂嘴輕笑一聲,看都沒看百利甜手中的備用機一眼。
“助人為樂的好心人。”
百利甜看著黑麥發來的訊息,突然又起了一些逗弄黑麥的惡趣味,於是非常不正經的回了一封訊息。
貝爾摩德看清百利甜回複出去的訊息,難以言喻的抬頭看了一眼他,一時之間覺得比臉皮自己竟然輸了。
她都不敢說自己是助人為樂的好心人,百利甜在這裏說什麼瞎話,他自己什麼樣心裏沒點數的嗎?
這種消息發出去,赤井秀一萬一覺得這事不是組織做的怎麼辦?
事實證明,百利甜這個人是真的一點數都沒。
“幹嘛?明明組織最大的好心人就是你貝爾摩德啊。”
“要不是你全力以赴連夜加班,赤井務武哪裏會這麼容易就被找到,他可是完全失憶的狀態疊加多年特工下意識的隱藏經驗。”
“我們這還算不上好心人?你別忘了黑麥可是找了他那個父親多少年。”
百利甜理直氣壯的看著貝爾摩德,開口試圖用自己的邏輯體係影響貝爾摩德。
“……你說得挺對。”
一時之間貝爾摩德竟然被百利甜的一通歪理說服,恍惚間也覺得自己這是難得的在做好人好事,點頭認同了他的這套觀點。
想不到自己竟然還真有做好心人的潛力啊。
貝爾摩德在心底恍恍惚惚感慨了一句。
————
好心人?
赤井秀一皺著眉看著手機中剛收到的回信,對麵這人的作風讓他實在想不出來對麵是哪一個組織成員在操控。
他好像從未接觸過表露出這種性格的組織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