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皇上。”碧鸞宮。
夢煙正和飛煙一起整理著東西，隻見妍兒笑嘻嘻地來了，舞影也跟在後麵。
“還沒弄好呐？”妍兒笑著問道。
“你們自己那邊倒是清靜，”夢煙笑道，“我這碧鸞宮啊，哪天不是由著你們來胡鬧？收拾起來可不麻煩許多麼！”
“唉……”舞影輕輕歎了口氣，“雖然也很想趕快離開，可是畢竟在這裏住了三年，又覺得心裏怪舍不得的。”
“我才不呢，”妍兒晃晃腦袋，“現在一點兒都不好玩了。以前呢，還有華芳容來讓咱們找找樂子；就算華芳容不來，也還能拿宮裏那些‘佳話’來把爺和莫離打趣一通。現在呢——華芳容走啦，爺和莫離的‘佳話’也隻剩下那些陳詞濫調了。所以啊，還是早早出宮，自己找樂子去比較好。”
飛煙一臉天真而好奇地問道：“皇上和言歡哥哥有什麼‘佳話’啊？”
舞影不由得掩著嘴笑，夢煙笑著擰了妍兒一下：“別把柳兒教壞了！”
“這哪就能壞了？”妍兒撇了撇嘴，“這樣就能壞，那咱們三個豈不是壞到骨子裏了？”
“妍兒姐姐，到底是什麼佳話啊？”飛煙越聽越好奇，不死心地問道。
“嗯……”妍兒想了想，“比方說吧，皇上前陣子剛回宮來的時候，第二天華芳容就跑去聖寧宮探虛實，皇上就在床上跟莫離說‘也不知道是誰把朕的骨頭弄散架的，你要是不把貴妃趕出去，朕就把你趕出去！’”
飛煙眨巴眨巴眼睛：“我不懂。”
“好柳兒，不懂就別問了，這個你也不用知道。”夢煙趕緊道。
“還有後文呢，”妍兒還在繼續，“據說就是莫離陪皇上唱大戲那天，莫離那話說得更經典——‘要是明天一早又起不來，可不許拿枕頭來丟我’。”
飛煙茫然極了：“我還是不懂哎！”
“不懂什麼？”莫離正好走了進來，看見飛煙那一臉茫然的可愛樣子，便拉著她的手關切地詢問。
那三個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好半晌，夢煙才道：“你這妹子在跟柳兒說你和爺的那些‘佳話’呢，所以柳兒聽不懂。”
莫離惡狠狠地瞪了妍兒一眼，而後對飛煙道：“乖，那些事情根本就不用去懂，所以也不用去問，這死丫頭瘋瘋癲癲的，以後離她遠點兒，別理她。”
“嘁——”妍兒嗤了一聲，又道，“柳兒，現在不懂沒關係，等你跟莫離成了親，自然就懂了。”
“哦。”飛煙點了點頭，卻見莫離用更加陰冷的目光又瞪了妍兒一眼。夢煙和舞影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笑什麼呢，這麼開心？”子昱牽著昀兒走了進來。
“恭迎皇上、皇後娘娘。”幾個人連忙行禮。
“哎，”子昱揮揮手，拉著昀兒坐下，“快免了吧。朕一想也知道你們幾個肯定在這裏，給你們送東西來的。”
子昱話音方落，十幾個宮女太監便各自捧著一個大盤走了進來，都是些珠寶玩物首飾之類的，件件都精美至極。
子昱道：“這裏麵有些是昀昀從自己的妝奩中特地挑出來給你們的，連飛煙的也有。這幾年，真的委屈你們了，你們把最珍貴的年華都葬送在了這深宮裏，朕就算傾盡所有也無法補償你們。另外，宮裏新做的衣飾，以及金銀錠子、綢緞布匹等物，昀昀昀兒也都已經分別給你們打點好，裝上馬車去了。”
“讓昀兒費心了，”夢煙笑笑，“可是爺您也真是的，我們自己本來就有這麼多的金銀細軟了，還破費什麼呢？”
“以後啊，”子昱笑道，“你們這稱呼也該改改了，天底下可沒有妹妹管哥哥叫‘爺’的道理。”
“就是呢，”昀兒道，“叫他‘皇兄’或者‘哥哥’不是更親切些嗎？”
“那——”夢煙捏捏她的臉蛋，“你可準備好當‘嫂子’了？”
昀兒笑道：“我啊，我可是要準備讓臥龍先生他們幾個也管我叫‘嫂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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