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才能整死地主一家人呢?”
九歲的王錚枕著雙手仰躺在河邊草地上,不遠處,兩頭老牛正在悠閑地吃著青草。
原本這兩頭老牛是他家的。
但十天前,他老父親病死,村裏的地主,就生生霸了他家的地,搶走了他家的牛,還按著他的手,簽了奴契,所以他現在還在放牛,但他連人帶牛,都成了地主家的私產。
若是普通九歲小孩,隻能悶頭認了,一輩子被地主剝削。
可王錚不同,他是穿越者。
原本他是一個考古學家,誰知在研究一麵從不知名古墓中發掘的鏡子時,竟莫名穿越到此地。
還沒等他搞清這是哪朝哪代,何地何方,就家破人亡淪落為奴,受盡欺淩。
“這麵鏡子,又有啥用?”
王錚抬起手,心頭一想,一麵巴掌大的圓形銅鏡子,就莫名出現在手中。
這鏡子很奇特,它正反麵都磨得很亮,把王錚稚嫩的臉,映照在其中,纖毫畢現。
“搞不明白啊!”
王錚長長歎了口氣,心頭又一想,鏡子便莫名消失。
這是他摸索出來的唯一特點。
隻要一想,鏡子就能出現或者消失。
除此之外,就隻能當普通鏡子照了。
哞~
忽然,有一頭老黃牛叫了起來。
“又遇到哪來的母牛是吧!”
王錚不耐煩地抬頭看去,這才發現不是來了母牛,而是有一大塊冰從河上遊飄了下來,被老黃牛發現。
陽光下,那塊冰熠熠生輝,能隱隱約約看見,冰裏麵有一坨暗紅色的東西。喵喵尒説
現在乃是炎炎夏日,王錚隻穿一條短褲,躺在樹蔭底下都嫌熱,怎麼會有冰?
“哪兒來的?”
王錚一把脫掉短褲,跑到河邊,撲通一聲跳進河裏,擺動著腳丫子,費力地遊到緩慢飄動的冰塊附近。
他這才看清,那冰裏麵的暗紅色,竟然是一個穿著暗紅色道袍的人!
“這是什麼人!”
王錚心中猶豫了一會兒,當即遊到冰塊旁邊,腳丫子更賣力的拍打,推著冰塊往岸邊遊。
這冰塊雖然大,但在水裏飄著倒也推得動。
可等推到岸邊的時候,王錚小胳膊小腿,就沒法把它推上岸了。
他趕忙跑上岸,把牽牛的繩子拿來,一頭綁在冰塊上,另一頭綁在一頭老黃牛的脖子上,然後趕著老黃牛把冰塊往上拉。
啪!啪!啪!
打了幾鞭子後,老黃牛終於邁開步子,把冰塊拉上了岸。
然後王錚就蹲在冰塊旁犯了愁。
這冰塊在太陽底下曬了一兩個小時,竟然絲毫不化。
撿起幾塊石頭砸,也連白印子都沒砸出一個。
生了一堆火去燒,更完全燒不動。
“這冰不一般!冰裏的人也是!”
王錚摸著冰塊,絲絲涼意滲入手心。
他心中有了個大膽的猜想。
但現在冰塊不化,他也沒法驗證。
他隻能再次趕著老黃牛,把冰塊藏到河邊的林子裏。
日落西山時,王錚去看了眼冰塊,冰塊還是一開始的模樣,他隻能強忍住心中的好奇,趕著牛回到地主家。
“小喪門星,你沒把牛放飽,牛沒吃飽,你也別吃飯了,和它一起餓著吧!”
剛把牛栓到牛棚裏,穿著綢子單衣的地主,就指著王錚罵了起來。
很明顯,不是牛沒吃飽,是他不想給王錚飯吃。
王錚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他嘀咕道:“不給我吃飽,餓死我看誰給你放牛。”
“嘿,兩天吃一頓飯就餓不死!你且給我餓著吧,明天再吃飯!”
地主冷笑一聲,轉身回屋睡覺。
王錚隻能摸了摸癟癟的肚子,走進牛棚和牛睡在一起。
第二天,天還沒亮,一盆水嘩啦一聲就澆在了王錚臉上。
王錚一個激靈坐起來,卻發現地主婆手裏端著一個空盆,一雙狹長的眼睛,就像欠了她錢一樣,惡狠狠地瞪著王錚:“睡睡睡,太陽都要出來了還在睡,還不趕緊去放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