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知道是我不好,不應該不跟你打聲招呼就大晚上的出去亂走,其實我知道我做的最錯的事情就是讓你擔心了。其實我沒認為我自己保護不了自己,沒想到她竟然是想死。”
解墨藍還在解釋著,完全就是一副小孩子在跟家長承認錯誤的膽小謹慎的樣子。根本不提她英勇救人的事跡,怕說了之後更加麻煩。
她知道路華這隻不過是第一關,接下來還有李念李建國還有解崢嶸,她必須一個個的認錯。
忽然路華從屋子裏出來,嚇了正在想著繼續說點什麼的解墨藍一跳。
路華含笑看著她,其實他哪裏就是那樣小氣的人。解墨藍做錯事,他會指出他會嚴厲的批評她。至於什麼使小性子,不理她,卻真不是路華幹出來的事情。況且路華之所以擺著一副黑到底的臉,絕大部分的原因是他沒有辦法原諒自己,總覺得是自己沒有照顧好解墨藍。心裏的憋氣一堆堆的,恨不得弄死自己。
解墨藍睜著濕潤潤的大眼睛,疑惑的看著路華指節分明如玉般的手指距離自己的耳垂越來越近。
一個純金毫無修飾的耳環戴在了解墨藍的耳朵上,解墨藍疑惑:難道做錯事,還有金子收嗎?還是難道說,路華哥哥根本就沒生氣?
接著路華又不緊不慢的給解墨藍戴上了另一個耳環在另一側的耳朵上。
然後揉了揉解墨藍的頭說:“以後我就不會找不到你了。”
原來,送給我的是個跟蹤器什麼的啊。
不過解墨藍不介意,這就算是想要控製她,她也不會生氣,因為她從來就不會介意她愛的人知道她的一切行蹤。
她用一個最乖巧的笑容麵對路華,認真的說:“夫妻本就一體,這樣你總是可以知道我在哪裏,我們兩個人就和一個人一樣了。”
路華抬起解墨藍華潤的下巴問:“你不會不高興嗎?沒有被束縛的感覺嗎?”
路華的眼睛漆黑一片,解墨藍從黑黑的眼瞳裏可以看到自己的影像,她點了點頭,笑的如二月春風,柔軟而又堅定的說:“我不會。”
“為什麼?”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事情是不可以讓我愛的人知道的。況且也不是每一個女人都那麼剛硬,我就喜歡這樣柔弱,所以我喜歡路華哥哥這樣的男人。”即便上一世對於自己所愛深信不疑,屍骨無存,這一世她仍舊會對自己所愛全部的信任。
她的愛並不卑微,隻是她奉上了全部的信任。
路華也並不是監視她,而隻是擔心她有所不測。再說了,你哪裏軟弱了。明明反應起事情來,完全不顧後果,簡直比男人還爺們。
路華不得不警告她說:“相信我,如果你有任何的閃失,都是我不能承受的。”路華的手滑過解墨藍的臉頰,柔嫩水滑的感覺從指尖傳導開來。那種肌膚相觸的感覺,讓路華覺得心裏一陣陣的酸軟,她好好的站在自己的麵前,她好好的活著,真好,再也不想有失去她的恐怖感了。
解墨藍疑惑的問:“路華哥哥你原諒我了?”
路華拉著解墨藍的手說:“我們去走走。”
於是解墨藍穿著藍白相間的病號服,跟著粉色毛衣米色褲子的路華一起到醫院的公園裏遛彎。
晚上的風果然有些涼,路華又給解墨藍穿上了一件深藍色的病號毛衣。
長風徐徐,以致的秋天到處都是金黃色的色澤,給人一種既淒涼又溫暖的複雜感覺。
路華摟著解墨藍一邊走一邊說:“我確實生氣了,你太不在意自己了。要知道,我很在意你,而你不在意你自己,其實就是不在意我。”路華那種倨傲的性格,讓他說出我擔心你都快擔心死了,真是一百萬個不可能啊。
解墨藍擺著手說:“不是的,我當時也是因為想救人。”
路華挑挑眉,眸光慢慢流轉,停留在解墨藍燦然的雙眸之間:“嗯,我的那個工人已經沒事了。隻不過甄若雨因為腦部缺氧肺部嗆水等,導致成為了植物人。”
一個植物人和一個死人其實沒有什麼區別,她再也沒有機會害解墨藍了。
“不過她就是用硫酸潑你的人,還有她涉嫌故意傷害你們家的女管家,所以無論她是否會醒來,都不會有好的結果。”
路華說的時候,聲音沒有起伏,隻要解墨藍敢有一句為甄若雨求情的話,路華就要考慮要不要家暴她,蹂躪蹂躪她什麼的。
“既然如此,就讓她自生自滅吧。”解墨藍的表情並沒有什麼快感,隻不過有了一份的輕鬆。終於是結束了,與那母女的一切也算要落幕了。
這還差不多,路華看著解墨藍的樣子,終究是放心了。要知道,一個植物人,你可以讓她過得很舒服,也可以讓她過得淒慘無比。所以,路華決不能讓解墨藍心軟。
不遠處的一處紅色的亭子,上麵爬滿了紫藤,下麵坐著一對老夫妻。兩個老人手拉著手,似乎在說著什麼。解墨藍看的一陣出神,如果她爸爸老了以後也有人這麼陪著該多好。
解墨藍反正是不擔心自己,她對路華會和她一生一世一對人,非常的有信心。
而解崢嶸正在一所療養院的病房裏,牆壁四白落地,頭上一盞管燈,白色的床單白色的被褥,已經有些泛黃。
解崢嶸後麵跟著的是李建國,拍了拍解崢嶸的肩膀說:“你放心我不會讓她死。‘
眼前的甄若雨已經在一些酸味散發,可見隻不過幾天而已,作為一個植物人沒有細心的照料會是多麼的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