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你就飽了。”

“好癢……”

耳邊傳來陳言滾燙的呼吸和輕語,沈雲懿半邊身子都麻了。

端在手裏的盤子差點脫手:“快別鬧……先吃飯。”

“不,就吃你……好不好?”

沈雲懿從來不知道,陳言的舌頭怎麼那麼熱。

滾燙的好像烙鐵一般,自己的脖子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好像突然做了一套瑜伽一樣,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別鬧,不要咬我……快去洗手吃飯!”

陳言嘻嘻哈哈的拍了某人一把,在小禦姐嬌嗔的眼神裏進了衛生間。

“老婆大人親手做的飯,一定全部掃光光!”

人生就是這樣,即有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時候。

也有前路坦蕩蕩,突然掉進坑的時候。

第二天,陳言在郭盼家別墅的後院,找到了那個木質彌勒佛。

今天,郭盼的丈夫王北方在家,這也是陳言第一次見到王北方。

“這是我前一段時間學習木雕的一件練手的作品。”

王北方是木匠出身,這些年來木匠活這些東西從來沒落下過。

隻要有空,就在書房裏搗鼓這些東西。

今天年初,王北方接觸到了木雕,開始學習雕刻。

27日晚上從書房抬出去的彌勒佛就是他最近雕刻的一件作品。

“這裏邊不可能藏東西,它是實心的,裏邊沒有地方可以藏東西。”

陳言的臉色有些難看。

這尊木質彌勒佛,陳言已經仔細研究過了。

木質雖然一般,指使普通的白樺樹。

這種東西一般來說是不適合做木雕的。

因為白樺樹的質地偏軟,含有水分比較大,一般的溫差變化和時間積累會使白樺樹發生變形。

這種木頭雕刻出來的木雕是沒有辦法長期保存的,或者雕出來之後也會因為形變而失去最初的美感。

但是,就比如哲學問題的一體兩麵。

美麗和醜陋並非絕對,優點和缺點也並非一成不變。

正因為白樺樹木質較軟,所以雕刻起來會非常容易,這就非常適合初學者學習和鍛煉。

通過白樺樹鍛煉學習木雕掌握基本技巧之後,在過渡到比較硬的木質上,一步一步次序遞進,才能夠提升木雕的技藝水平。

這座彌勒佛的木雕很粗糙,表情比較生硬,肚子也不圓潤,衣服之間的層次也不分明,還有很多毛刺。

大概半米高的彌勒佛,重量大概在50斤。

以陳言的力氣,很輕鬆就把這個木雕抱了起來。

然而,也正是這一抱,陳言知道,這東西正如王北方所說是實心的。

這裏麵根本就不可能藏東西。

“那天我雖然沒有注意金佛在不在,但是這個東西就在我做木工活那個工作台的旁邊放著。”

“因為體積比較大比較礙事,我就要幾個小家夥把它抬了出去。”

失敗了。

陳言知道,這個昨天晚上自己在視頻中發現的線索,徹底沒有了價值。

根據王北方的回憶,當天晚上這個彌勒佛就從來沒有離開過他的視線,不管是誰偷了金佛、現金和金首飾,都不可能用這個東西把把贓物運出去。

可是除了這個東西,還有什麼東西能夠把那麼多贓物,不動聲色的運出書房呢?

27日晚上書房裏的人有不少,雖然大多數人都圍在王北方的周圍,看他做木匠活。

可是,那麼大的彌勒佛,真要有人動手腳,不可能不被人發現。

可是,除了這兒玩意,真的不可能了啊。

陳言皺著眉頭,有些不死心。

“王先生,這尊彌勒佛木雕……可不可以劈開看看?”

劈開?

王北方微微愣了一下,但是隨即點點頭:“哦,這個沒問題,這個彌勒佛就是我練習木雕的一個作品,嗯,劈開也沒問題。”

“好!”

跟著陳言一起來的的李雲聽到王北方答應之後,就要轉身離開去尋找斧頭。

結果,陳言一聲好之後,手掌並刀,直接劈在了彌勒佛木雕的肚子上。

哢嚓!

彌勒佛肚子上一條裂縫好像映射到了李雲的臉上。

驚的正要找斧頭的李雲,嘴巴大張差點脫臼。

一旁的王北方也目瞪口呆的看著陳言,還有已經被劈開的彌勒佛木雕。

這這這……

用手劈開?

玩呢?

這特麼可是濕木頭。

王北方為了更好的練習木雕工藝,選用的樺木自然是濕樺木,這樣樺木的硬度會很小,方便他下刀。

可是,濕木頭的硬度小,韌性卻會更強。

木纖維的彈性更大。

這種木頭,別說用手,就是用斧頭,用油鋸鋸開,也要費一番力氣吧。

你就直接給一掌劈開了?

這特麼是人嗎?

這樣的一掌要是落在人身上……

王北方腦子都嗡嗡的了。

李雲也是一樣,他知道陳言身手厲害,可是也不知道是這麼個厲害法啊。

咽了咽口水,李雲為地上的這尊彌勒佛默哀一秒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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