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義陽打開了車窗,涼風湧入車內擊打著他的側臉,開著繁華的街道上,他突然感到了一陣迷茫。
警隊給他放了一周的假,他能去哪?
好像沒有地方可以去,在這個世界身邊也沒什麼朋友。
就在這時,丟在副駕駛的手機響了,回過神來的他伸手拿起來接聽。
“喂?”
“喂,山羊哥,是我,穀木啊!”剛離開警署的穀木一臉憔悴的在附近找了個電話亭打電話。喵喵尒説
“怎麼了?”
“怎麼了!?山羊哥你見死不救!”
穀木想起自己在醫院被押走的時候夏義陽沒有說話,氣不打一處,滿臉氣憤。
正在開車的夏義陽聽到這話覺得有些好笑。
“不是我,你能這麼快出來?”
被他這麼一說,穀木頓時愣住了。
“啊?”
“我說,不是我你還呆在警署呢。所以你找我幹嘛?”
穀木這時候才知道原來夏義陽給他打了招呼,不過聽到對方最後的問題他沒空管那個了,他找夏義陽的確有事。
“山羊哥,我和馬騮要跑路,你能不能送我們走?”他的語氣非常嚴肅,因為這事關乎著他的性命。
夏義陽聽到這裏眉頭一皺,對方和馬騮互相暴露了,這倒讓他有些小意外,把車開到路邊的空位停下,然後再反問道:“為什麼要跑路?”
他沒搞懂對方的思維邏輯,又沒暴露給其他人,跑路幹嘛?
這一跑不就告訴全世界,自己有問題嗎,傻子才去跑路。
穀木連忙解釋:“你和大佬弄成這樣,如果我和馬騮被發現那不是死定了!?”
說到這他還打了個寒磣,想起來社團裏那些殘酷的手段。
那可是生不如死的!
“你跑了才是死定了,而且你家裏人怎麼辦?你放心吧,甘地不會知道的。”
夏義陽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我把錢放在九龍那間房子裏,你今晚去拿吧,順便給馬騮。這兩天別亂來。”
免得兩人壞了明天晚上的行動,他覺得需要先安一下對方的心。
“這兩天?”穀木聽到這個日期回想起了自己給夏義陽的情報,眼睛瞪大了不少。
警隊要動手了!?
“那.......”
幾分鍾後,等和穀木打完電話,夏義陽思考了一會發動了汽車,然後在路口掉頭回去深水埗。
他要去找第三人,當時他除了穀木和馬騮以外還有第三個線人,兩人的不穩重讓他有些擔憂第三個也會慌亂之中做錯事。
二十分鍾後
亞倫國際中學剛剛放學,門口的各種攤檔被饞嘴的學生們擠滿了。
開車的夏義陽在路過一個賣魚丸小推車時慢了下來,那是一個正在忙碌的老婦人和一個少年。
一個遞魚蛋加收錢,一個在滾燙的鍋前煮著魚蛋。
“魚蛋仔。”
少年大概十八九歲,穿著普通,膚色較黑,左邊臉上有一條疤痕,像是小刀劃的。
對方正是夏義陽的第三個線人,外號魚蛋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