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雲坐在車裏擦拭頭發,手臂上沾了水,冷得要命。
錢運良還打擊她:“這幾天有冷空氣還不知道多加衣服,穿這麼少,不凍死你才,她略微尷尬,抬眼看了看副駕駛座。”
身邊的南宮翎肩頭也是潮濕一片,雨水將白色的襯衣暈得有些透明,貼在身上,應該不會好過。
她這才意識到南宮翎銀灰色的外套正搭在自己腿上,蓋著膝蓋,很暖和。
她穿著剛買的新款秋裝,及膝裙和束腰衫,加薄薄的西裝小外套,怎麼看都不保暖。
盛安雲抱著衣服有點微微的不好意思,睫毛上沾了一點點的水珠,眼睛一眨水珠閃閃發亮,就是不掉下來:“喏,你的衣服,謝謝。”
修長的手指將衣服推給她:“你先蓋著吧,挺冷的。”盛安雲的手伸也不是收也不是,視線粘著衣角不肯抬頭。
南宮翎眼角有笑,還是接過了衣服,反手披在她肩上,拉拉嚴實。
錢運良透過後照鏡看著這一幕,微微笑起來。
南宮翎的動作親昵但不做作,透著自然而然的關切。
他必須承認,自己對盛安雲的關心還不是很到位。
他們一起在外地參加了一個會議,下午回城,因為雨太大,南宮翎的司機沒有趕來,他順帶載他回來。
盛安雲打電話時他毫不猶豫地選擇先送南宮翎,但南宮翎婉拒,堅持說雨過大,不方便讓盛安雲多等。
他們剛到醫院就見盛安雲抱臂亂蹦,錢運良是打算讓她自己跑過來的,結果她一衝出走廊,後座的南宮翎便果斷地拉開門。
沒有雨傘,水在腳下濺起,髒了衣服,南宮翎全然不顧,兩人狼狽不堪地回到車裏,一前後,默契十足。
這發現讓錢運良格外舒心,盛安雲也第一次有了小女生的憨態。
以往她總是對接近她的年輕男性抱有敵意,不屑於各類相親。
若要乘勝追擊,現在就是好機會。天色漸暗,錢運良輕咳,“這樣吧,不如南宮少爺就和我們一起吃個便飯。我有個朋友開了家店,去幫我捧個人場。”
南宮翎大方應允:“好啊,錢董肯開口邀我,實是榮幸,哪有我拒絕的道理呢?當然,若是盛小姐不介意的話。”
他這話說得體麵漂亮,不抹殺錢運良的麵子,還在盛安雲麵前賣了個乖。
你盛安雲讓我不去我就不去,絕對尊重了兩個人的意願。
盛安雲哪有拒絕的理,這商場上,見誰都得三分笑,是敵是友,隻由利益說了算。
她即便不懂什麼商業問題,也知道南宮集團一直是天和期待的合作對象,錢運良的熱情不是沒有道理。
新開張的泰國餐廳,裝修精致,隔間也做得很有情調。
可惜盛安雲一聽“泰國”二字就徹底沒了胃口,餐廳門口的花籃還沒有撤下。
下這麼大的雨,停車位都沒有,可見這家店老板人緣有多好,這也就意味著,盛安雲將遇見許多熟人。
一路叔叔阿姨叫個不停,好在錢運良訂的是包間,坐下來之後就不用受打擾了。
菜不是很對胃口,盛安雲是吃得酸辣的人,隻是泰國菜的味道古怪,魚露味過重,咖喱也少不了。
酸辣開胃菜分明是閉胃,明爐魚太腥,咖喱蟹吃起來太麻煩,何況她從來不愛吃海鮮。
一桌下來她隻吃了些牛肉湯河粉,筷子都沒有舉幾次。席間餐廳老板來過一次,她還要昧著良心說真不錯。
最後盛安雲連筷子都懶得動了,錢運良被隔壁的人拖過去,說是飯後約好打麻將消遣的,丟他們兩個大眼瞪小眼。
南宮翎慢條斯理地擼袖子,挽著衣服站起來,“走吧。”
盛安雲不明所以,不情不願地跟他走,不然難不成她一個人留在這裏付賬,“幹嘛?”
“你不是嫌這裏難吃嗎?我們換一家吃就完了。”
這麼多年了,南宮翎還是能注意到她的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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