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卓爾沒有急著開口,先喝了一口咖啡,看向宋雲舒:“你好像很坦然,不好奇我會找你聊什麼嗎?”
宋雲舒搖搖頭,也跟著學他樣子,抿了一口咖啡,坦坦蕩蕩說著:“我對你的事情好奇。”
付卓爾笑了笑,眼裏並沒什麼神采:“恰巧了,我今日也有了想傾訴的欲望。”自從離開付家,有些事情憋的久了,明明不過是個隻見過兩麵的人,也讓他有了想談話的欲望。
“白蝶,唐醫生告訴我,她熬不過這半年,她現在已經失去了對外界的感知,整個人就像是一隻枯萎的蝴蝶。”
“白蝶。”宋雲舒咀嚼著這兩字,這應該就是昨天她見到的那位女人,準確來說是她藏在心裏的金絲雀。
“我們倆的故事,宋小姐也有耳聞吧。”付卓爾又喝了一口咖啡。
“嗯。”宋雲舒點點頭,攪拌著麵前的咖啡。
“脫離付家以後,我帶她離開那座困住她的四合院,我本以為白蝶的病,會漸漸好轉,她卻一天天消沉下去,身體日漸消瘦,整個人沒了什麼生機。
我帶她輾轉各地,尋求各種心理專家,得到的結果,都隻有一個,病人沒有任何活下去的欲望,心疾無醫。
後來遇見唐醫生,全憑各種藥物,心理療法,還能給她吊著一口氣,因要給她治病,花費巨大,失去了付家的庇護,我找上麥瑞與她合作。”
說到這裏,付卓爾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一雙眼睛死死盯著她,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
“宋小姐,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你與白蝶遭遇基本相似,你是如何做到不受影響,仍然朝氣蓬勃的坐在這裏,我求你救救白蝶,你去勸勸她?”
吳老去世那麼大的事情,圈子裏的人都知道,關於謝景淮和宋雲舒那點事情,也傳得沸沸揚揚。
宋雲舒挽起袖子,露出手腕上一道道疤痕,笑意不達眼底:“我若是一切都好,就不會出現在這裏了,白蝶我救不了她,隻有自渡。”
話說到這裏,宋雲舒喝完最後一口咖啡,轉身離開,留下一臉仿徨無助的付卓爾。
……
上次的民政局一別,宋雲舒沒在見過謝景淮,她的日子也變得正常起來,學校,宿舍,診所,三點一線。
這半年下來,她的生活似乎也回到了正軌,身體漸漸康複起來,沒了那些消沉,低迷的情緒,治療抑鬱症的藥,去診所的次數都在減少。
如果忽略心底那一片荒蕪,每次夜半驚醒,看著漆黑不見盡頭的夜晚,麵露無措,不知歸途,內心深處的空洞與茫然,她可能真的與正常人無異,開啟了新的生活。
今日是宋雲舒的最後一次,她坐在唐一博麵前看著他,說起自己的情況。
唐一博聽完,皺了皺眉頭:“宋小姐,我可以肯定,你這邊已經康複,沒有任何抑鬱情緒,至於你說的茫然與空洞,心底荒蕪,沒有歸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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