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詭異別墅(1 / 3)

遇見一個長的很狐媚的女人,我不認識她,她卻呼喚著我的名字對我說:“你來嘛。。你來嘛,你來找我嘛。”說完這句話就掩嘴一笑的跑開了。剛想去追,忽然意識到這隻是個夢,感覺卻如此真實。忽然眼前一片天旋地轉就醒了,拿起窗台上放著的手機,顯示時間是早上7點。沒想到一覺睡了這麼久,昨天上午工作挺累,感覺身子不舒服就跟四叔請了假,下午2點就回來睡覺休息。這一覺睡得昏昏沉沉,竟然還做了剛才那個奇怪的夢,想想夢中那個女人,還真是漂亮的緊。歎了口氣,準備下床去吃早飯,屋子裏沒開燈,腳在地上勾來勾去就是找不到鞋子,奇怪了,明明睡覺的時候就是放在床邊了怎麼會找不到,於是起身下床去找,眼前卻是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見,隻有手機屏幕閃著微弱的綠光。不對勁!!!感覺怎麼這麼奇怪,肯定哪裏出了問題,到底是哪裏不對呢?一個個念頭在腦子裏飛快的急轉,7點!!早上七點!現在是盛夏,早上七點怎麼會這麼黑,難道是剛睡醒眼花看錯了時間?轉身去窗台上拿起手機,使勁揉了揉眼睛,上麵還是顯示早上7點,原來是手機壞了,心裏一陣抑鬱。這手機可剛買沒幾天,記得買這手機的時候,專櫃的那個美女唾沫橫飛的給我說了好半天,就差沒說這玩意兒可以當飛機開了,沒想到又被騙了。我試著安慰自己其實這也不算啥,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被女人騙了,魯迅先生曾經說過,被欺騙是痛苦的,但是被欺騙的多了,也就習慣了。雷鋒同誌也說過,對待生活一定要有炒股票一樣的激情。自嘲的笑了一聲,準備去開臥室的燈,卻忽然看見窗外一張奇大無比的鬼臉正盯著我看,眼睛有籃球那麼大,裏麵遍布著血絲,眼角周圍全部潰爛的不成樣子,大嘴張開,哈喇子從嘴角不停地往下流著。tmd這也太惡心了,長的惡心不是你的錯,但是惡心你還出來嚇唬人就是你的不對了,最讓我暗喊倒了血黴的是,這家夥現在把我當成了什麼好吃的點心。心裏一陣惡寒,這種感覺就像貓盯著籠子裏的鳥,一副吃定我的樣子。好在它一時半會進不來的樣子,隻是在窗戶外麵徘徊。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腳下突然踩空了,一股巨大的吸力把我吸了下去。

啊~我猛的睜開眼睛坐了起來,心髒撲通撲通跳個不停。窗外的陽光很刺眼,看看手機顯示下午4點半。原來是個夢中夢,摸摸後背都濕透了。

我叫白啟明,出生在一個地圖上都找不到的小山村,在那裏讀完中學以後,就隨著打工潮隻身來到了深圳。本來想憑著一身熱血趁年輕打拚一下,沒準哪天就發了財,成了真正的款爺,到時候吆五喝六,每天除了吃喝玩樂就是帶著一幫二狗子到街上調戲良家婦女。每次想到這些幻想中的情景我的嘴巴都能樂歪了。四叔望著站在梯子上,一動不動一臉齷齪相得我,破口大罵:“混帳東西,發什麼愣,叫你來刷牆麵漆,2個小時你還沒刷完,趕緊把這裏弄好,一會還有一家呢,幹個活都不利落,喝西北風去吧!”說完就一瘸一拐的走了。梯子上的我一隻手提著油漆桶,另一隻手拿著刷子飛快地在牆上刷著,小時候唯一學過的一首兒歌就是那首粉刷匠,這下可光宗耀祖了,哥們兒我真的成了粉刷匠,可是聽那歌唱的那麼帶勁兒,我現在怎麼就一點動力都沒有呢。馬上我想明白了,人家刷的那是自己的房子,我刷的這是別人的,當然心裏不痛快,手頭上使勁抹了兩下子最後的牆角也刷完了,從梯子上下來收工。四叔說還有一家有活兒,路上我就盤算著天快黑了,回去跟那死老頭商議一下能不能明天再去,這一套活下來得4個多小時,估摸著現在去11點才能完工。反正新房子就算刷好了漆,也得開窗通幾天風才能住人的,客戶一般也不會太計較這一天半天的時間。不過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也有些人就是喜歡跟你斤斤計較,現代人的思想是扭曲的,這麼說或許有點過頭,但起碼總會有那麼一部分思想扭曲的人。到店門口我傻眼了,門鎖著,不知道這死老頭去哪了。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一看是四叔的號碼,接聽後那邊傳來他破鑼般的嗓音中間還穿插著紅中發財之類打麻將特有的聲音:“去南橋路B區張處長家,幫他重新刷下牆麵,工錢現結460。”說完就掛了電話。我心裏暗罵這個老不死又去打麻將了,一天動動嘴皮子就能掙好幾千,自己累死累活隻賺幹巴巴的120塊錢,沒有節假日,沒有福利,平時請個假還要被他教訓兒子一般的臭罵。過夠了這樣的日子,卻又不得不繼續下去。這就是身處社會底層的悲哀,沒有人會顧及你的感受。到了南橋路b區,我撥通了張處長的電話。沒過一會兒一輛黑色奔馳朝我這邊開了過來,透過車窗我看見他坐在裏麵示意我上車,雖然心裏犯嘀咕,目的地都到了還上車去哪,但還是上了車。在後排跟他並肩坐著感覺渾身不自在,我跟他坐在一起實在是不怎麼和諧,一個穿著寬大工作服的土老帽兒跟一個全身都名牌兒的處長,這就像珠寶架上不知被誰放上了一個土豆兒,實在是不能叫人理解。這個張處長跟四叔很熟,身材高大、五官端正,說話滴水不漏,眼裏都透著一股精明勁兒。在深圳這地方像他這樣30多歲的處長不多,有些人到退休還是個小科長,沒準還是副的。車子走了一個多小時,我感覺都要出了深圳了。路上他一語不發像個紙人一樣,氣氛顯得格外尷尬,心想畢竟人家一個處長跟我這樣的土老帽,確實沒啥好說的,也沒太在意。又過了半小時左右車子終於停了下來,他讓我下車,說到了。也不知為什麼他的語氣今天格外僵硬。下車後我感覺是到了郊區,眼前有一棟10多層複古樣式的別墅。我心裏納悶兒,難道叫我來給這棟別墅刷牆?不怕你笑話,我還真沒刷過,一直都是給一些或老或舊的樓房裝修,就沒接到過給別墅刷牆的活兒。不過給什麼刷也不打緊,隻是這上下上數百間房子不知道他要讓我刷哪一間。雖然心裏很疑惑但還是跟著這個處長屁股後麵來到6樓一個門口,一個40多歲體型臃腫女人開了門,長相實在難看。我想你一處長都有別墅了雇個保姆還雇這麼低質量的,幾百塊錢都不肯多花,也太扣了。人才市場多少漂亮小姑娘你不要,整這好大一坨在這,每天看著也能心煩死。沒想到他上去抱住那老娘們兒就親了一口說:“親愛的,我回來了!”天雷滾滾,我當時就被雷到了,感情這是他媳婦兒啊,心裏暗歎這深圳人的品位就是不一般,都喜歡重口味。臉上強擠出一絲笑容打了聲招呼,畢竟人家是這裏的女主人,而且一看這形勢就是,男主人的處長職位就是靠這裙帶關係爬上來的,這就是他們家的老佛爺啊!那醜陋女人把張處長拉到一邊,嘰裏咕嚕說了好一會兒,好像在爭論什麼事,過了一會兒又疑惑的朝我這邊看了一眼就沒再說什麼,然後張處長轉身跟我說了一句讓我目瞪口呆的話:“以後你就在這裏給我工作,你老板那裏我打過招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