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東西後,池今今依偎在南序秋的懷裏,外麵已經黑了下來。
她看著手腕上的茉莉花串,扭頭看向他,說,“南序秋,你一定很愛我吧。”
“也就那樣吧。”南序秋故意逗趣道。
“哼。”池今今道,“你就嘴硬吧,全身上下,就你這張嘴最硬。”
南序秋道,“我全身上下是不是嘴最硬,你難道不清楚嗎。”m.X520xs.Com
“我當然……”池今今忽然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意思了,臉瞬間泛起了絲絲紅暈。
她扭回了頭,說,“我去看看資料去。”
池今今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可是又被拽了回去。
南序秋不由分說的吻上了她的唇。
吻了許久,他分開,道,“看什麼資料,不是說好要小孩嘛,我們得加油啊。”
“我……”池今今話沒說完,又被南序秋的唇給堵住了。
然後他將池今今輕鬆抱起,邊吻著她邊上了樓。
窗外的風吹起白紗,鮮花沐浴在皎潔的月光之下。
被欺負狠了的小兔子,這次還懂得了反擊,狠狠的在大白狼肩上咬了一口。
今夜注定又是天旋地轉的一晚……
第二天,池今今去上班,腰都還隱隱的發酸。
這個南序秋,一晚上都快折騰死她了,把她翻來翻去。
每次在她以為終於可以睡覺時,他又把她翻過去,啃起了她的脖子。
衣服穿了又脫,脫了又穿。
也不用知道哪裏來的那麼多精力。
她打了個哈欠,有點犯困。
但門口出現的一個人,卻讓她沒了睡意。
是昨天那個大叔。
他看到了池今今,緩緩走了過來。
“池律師,您好。”男人卑躬的同她道。
“您好,請坐。”池今今起身招呼他入座。
男人卻刻意的和她保持著距離,說,“池律師,你,你不要靠我太近。”
“您不喜歡接觸陌生人是嗎?”池今今問。
男人搖了搖頭,說,“不是的,是因為……因為……”
他低下了頭,吞吞吐吐道,“我有艾滋。”
像是一顆炸彈一樣忽然出現,身邊所有的人,一個個頓時四散開來了。
“天呐,這個人有艾滋。”
“有艾滋怎麼還出來亂跑呢?這不是禍害人嘛。”
“看不出來啊,看起來老實巴交的,居然是個不幹淨的人。”
四周議論四起,男人頭低的更深,手指攥緊了褲子。
“您來找我,是需要法律援助嗎?”池今今問。
男人點頭
池今今再問,“那您需要什麼法律援助?”
“我,我要告一個人。”男人道。
池今今拿過本子,一邊記一邊詢問,“叫什麼名字,要告誰?為什麼要告他?”
男人道,“我叫程柏林,要告東方建材有限公司的老總王濤。”
“為什麼要告他?”池今今繼續問,其他都離的更遠了些。
耳邊都是嘈雜的議論聲,但是她心無旁騖的繼續詢問著對麵的人。
男人回,“我在他那打了三年的工,可是卻一分工資都沒有拿到,他拖了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我要拿回我的那些工資。”
池今今點了點頭,合上了本子說,“程先生,您的案件我已經受理了,明天咱們就詳談吧。”
男人點了點頭。
“那願我們合作愉快。”池今今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向他伸出了自己的手,道。
男人緩緩抬起頭看向了她,驚訝又錯愕,他難以置信的問,“你,你要和我握手?”
池今今點頭。
“可是,我有艾滋,你不怕嗎?”他問到。
池今今言,“據我所知,普通的握手,是不會傳播艾滋的,所以我怕什麼,你又不是洪水猛獸,你是我的當事人。”
男人笑了起來,可眼裏卻泛起了淚光,他說,“當了十幾年的洪水猛獸,第一次聽到有人說我是個人,你不嫌棄我髒嗎?不怕,我弄髒了你的手?”
“你的手那麼幹淨,怎麼會弄髒我的手呢。”池今今道。
男人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眼淚一滴滴落下。
他緩緩抬起手,微顫的握上了池今今的手,但他也不敢握全部,隻是輕輕握了了她的指尖。
男人哽咽了起來,說,“我得艾滋,不是因為亂搞才得的,是王濤,他騙我們,說去賣血不僅能得到一大筆錢,還對身體好。我們就把血賣給了他的一個朋友,後來他的朋友因為私自買賣血液,被抓捕歸案,而我們因為用了同一根針管,所有才得了艾滋。”
“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和我一起賣血的人,都已經被艾滋折磨的相繼離世,我千裏迢迢來到這裏,一是為了要回我應得的錢,二是我要替那些無辜枉死的討個公道,完成他們的遺願,讓他付出代價,憑什麼我們的人生一個個被毀,而他卻過得逍遙自在。”
四周的人一聽,議論聲紛紛少了起來,那些嫌棄鄙棄的眼神,此刻有同情,有吃驚,也有質疑。
池今今道,“您放心,我一定幫你討回公道。”
“謝謝。”男人感激不盡的說著。
池今今開始著手這件案子,但是告他錢容易,可是當年賣血一事,倒是挺困難。
王濤當年做的天衣無縫,所以以至於當年東窗事發,抓了那麼多人,卻一點也沒牽扯到王濤。
如今時隔十幾年,當年的證據也是微乎其微,唯一的辦法,就是請當年的另一個主犯,說服他出庭作證。
於是回去後,池今今就拜托了南序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