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梅笑著道,“這次你是真冤枉她了,她是真的想你了。”喵喵尒説
“真的?”
李林一臉的不可置信。
“哼!你不信就算了!”
李欣委屈的背過身,直接就走了。
“肯定有所圖。”
李林還是堅信自己的判斷。
他閨女是啥人,他太了解了。
包括兩個兒子都是一樣,大概都是從他這裏遺傳過去的性格和脾氣。
沒一個善茬。
年二十五。
李進回來了,不過這次他不是一個人,身後跟著一個身形窈窕的姑娘,也是北方人,據說是一個單位的,還是工會大姐介紹的,一來二去就成了。
那姑娘進門後,看了一眼跳在灶台上的老母雞皺了皺眉頭後,最後什麼都沒說,還是一臉樂嗬,哪怕是對著並沒有表現多高興的唐桂花。
“哥,你得幫我說說話。”
老娘這個態度讓李進很是難堪。
“想好了,要跟人家姑娘好好過了?”
對唐桂花的態度,李林並不意外。
畢竟是“外地”的。
他們這旮旯雖然窮的出奇,但是並不妨礙他們生出那種莫名其妙的優越感,特別是農村人,遇到河南邊的,一律是小蠻子,河北邊的一律叫老侉,哪怕隻相隔幾十裏地。
更何況李進的對象還是外省的。
唐桂花要是能樂意了,才叫有鬼了。
“想好了,性格好,然後吧,人家還是城裏的,都沒嫌棄我這個農村出來的,我還能有什麼不樂意的?”
李進誠懇的道。
“想好了就行,人家女方有什麼要求沒有?”
李林掃了一眼站在門口與李欣玩跳繩的姑娘。
“她們家我還沒去呢,就等年後跟她一起過去,”
李進想了想道,“聽她的意思是她們家那邊沒什麼禮,隨心意給了。”
“黑龍江啊,以後你這有小孩,走外婆家可不容易,”
李林感慨道,“不過也無所謂,就當帶孩子旅遊了,既然要去見老丈人,就把錢帶足了,不管成不成,不能跌份,錢還夠不?
我借你。”
“夠了,”
李進笑著道,“我這些年工資可都存著呢。”
“那就好。”
李林點點頭後,就出了院子,去了牆後跟,點著煙,對著在屋後菜園子挖胡蘿卜的唐桂花道,“人家那姑娘現在也算幹部了,你跟人家擺什麼譜?”
怎麼樣都比上輩子那個弟媳婦強!
一個鹽業公司的普通職工,居然拽的跟二五八萬似得!
要不是因為是個娘們,李林早就上手揍人了。
“什麼幹部,俺不稀罕!”
唐桂花嘟噥道。
“你啊,盡管鬧,”
李林把襖子領口緊了緊,然後道,“給你小兒子攪黃了,再耽誤個幾年,就三十歲咯。”
“哼,俺還怕找不到媳婦?”
唐桂花不屑的道,“這個散蛋了,十裏八鄉也隨便挑!”
“那能挑啥樣的?”
李林揶揄道,“找個農村的,沒文化的,父母種地的,要彩禮的,以後啊,你小兒子這肩上擔子可就重多了。
怎麼著,你跟你小兒子有仇啊?”
“這.....”
唐桂花猶豫了。
她不得不承認大兒子說的是對的。
她大概是真的想通了,晚上一桌子菜。
錢長江一家子和程百旺帶著幾個兒子也來了,坐的滿滿當當。
李林喝了不少,躺下後,迷迷糊糊地醒了,習慣性的打開燈,看著頭頂上亮如白晝的白熾燈,掛在牆上的那台五十五寸大彩電,愣了。
背過身,鏡子裏出現了一張皺巴巴的幹癟的臉,雙眼渾濁。
夢?
一切都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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