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逸明退後幾步拱手,這七星宗太過上道,甚至讓陳澈感到有些不適。
他路上聽到的傳聞皆是七星宗輝煌戰績,連影月宗的麵子都不買賬。
“交出所有弟子心頭血。”陳澈淡淡說道。
大殿眾人瞳孔收縮,眼露震驚:“……”
心頭血是在入凡人境後,後天產生的血之‘秘藏’,非問道境及之上修士不能凝練。
本是老祖們為家族後輩贏在起跑線上所創之法,由他們二次凝練注入回身體。
但凝練心頭血時,必須心甘情願不能反抗,否則必將血毀人亡。
而心頭血到了別人手上,那也是將命交到了此人手中,若毀,輕則血管爆裂,重則全身滲血而死。
“本王隻給你們兩天時間準備,如何去與那些弟子交待,由你們自己決定。”
陳澈目露平靜,古井無波,“若你們能突破那問道之境,心頭血本王自會歸還。”
突破到問道境後,若沒有心頭血開啟秘藏,那就無法修煉道蘊,成為一場空。
眾位長老心思流轉,看來這位王爺早已想好如何收服七星宗。
“王爺,我們這就下去準備。”鏡逸明隻是躊躇片刻,便拱手說道。
“恩。”
陳澈點頭,瞳孔幽深的看著所有人,所有長老都感到一股發毛之意,趕緊跟隨宗主離開大殿。
“王爺,這位宗主身體有些奇怪。”
鬼穀子睜開雙目,緩緩說道,“修道天賦極高。”
“噢?”陳澈露出淡笑,竟然能被鬼穀先生如此評價。
宗門大殿之外。
鏡逸明眼露惆悵,看向遠方:“本座知你們心有不服,但是我等師兄妹從小宗走出,一路經曆多少,要學會看見大勢。”
“那位老者已修成道域,不知已經銘刻多少條道紋在道蘊之中。”
“這樣的人物都願屈身在王爺手下,你們眼光要放得長遠一些。”
鏡逸明一歎,緩緩轉過身來,他已經調整好自己的表情,一定要悲情一些,他不想看到這些人白白送命。
然而……
所有長老一臉懵的看著眼眶紅潤,像死了爹娘一樣的鏡逸明。
“宗主?”
“你們什麼意思。”鏡逸明急了。
“我們沒意見啊……”
眾長老理所當然的說道,他們從小宗走出,一路建立七星宗,靠的可不是修為,因為這個世上總有比你強大的修士。
他們靠的是眼光,這讓他們躲過無數滅頂之災,就如今日。
要不是今天這老者隱藏修為,扮豬吃虎,他們早已奉為上賓。
“好,好,本座還以為你們修行多年,早已忘記了初心。”鏡逸明欣慰笑道。
“嗬嗬,那我等可能早就夭折了。”一位長老笑道,相當豁達,不就是心頭血,又不是要他們命。
“我等初心莫不敢忘!”
突然眾長老拱手齊聲道,“偷米之仇,不共戴天!”
當年他們還是凡人境修士時,現在的影月宗宗主帶領一眾弟子,在月黑風高之夜,將他們豐收的靈米盡數偷去。
第二日去找他們時,不僅不承認,還將他們師傅打成重傷,不日駕鶴西去。
此仇不報,這輩子念頭都不會通達。
“好,召集各峰弟子,給他們講清其中利害關係。”
鏡逸明的兩手按在兩人肩膀上,修行前路,吾道不孤。
“是,宗主!”
眾長老拱手,魔宗七星就是如此,該打打,該慫慫,從無正邪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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