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閻埠貴的死訊傳開,不光是他的子女後代們全都趕了過來,就連他認識的一些親戚朋友,四九城名義上的晚輩們,也都跟著一起過來了。
比如四合院的一枝獨秀石屠夫,以及他們一家人。
又比如許大茂的遺孀何雨水和她的女兒。
更比如受過他恩惠的韓春明一家。
等等,更是比比皆是。
誰讓閻埠貴閑來無事的時候,曾把他熟悉的人,都統統拉到一個群裏來搶紅包呢!這也是該他的,每天簽到錢多了花不完的他,就使老勁的發紅包。這下好了,終於迎來了別人“還債”的機會了。
作為過來吊喪的親戚朋友們,豈能少得了佟多多呢,不過這次她卻特地為了等待一個人,算是來的最晚的一批了。
在她還沒有到來之前,酒席就已經開擺了。吃席,尤其是吃一個百歲老人的席,現場的氣氛都烘托的快和紅席差不多了,隻可惜閻埠貴看不到這畫麵了,要不然他非得再次被氣死不可。
還跪在棺槨處的孟凡、閻江辰、閻衛國三人,早就餓得饑腸轆轆了,可是為了怕有晚到的親朋好友,他們就一直苦苦等在了原地。畢竟這跪拜的禮節,輩分太小的晚輩來了又不合適,而閻江辰的兩個弟弟一整天又都在外麵忙活,早就累的死去活來了。
沒辦法,他們也隻能繼續在這強撐著了。
這不,眼看著時間已經快到了晚上十點的時候,眼看應該不會再有人過來了。他們幾人這才準備換些小輩過來守夜,可這時候,突然從門外走進來了兩個女人
孟凡抬頭一看,這不正是晚輩們嘴中叫囂著,沒有良心的佟多多佟姐嗎?
這事也不能怪到對方,本來書店那邊的屋子就大,父親還把那裏送給了一個外人,雖然當麵那些晚輩不會說什麼,可是私下裏已經不止一次吐槽了。
尤其是今天到現在,還沒看到對方過來,一些小輩的心理就有點失衡了。
人活在世,貪、嗔、癡、恨、愛、惡、欲,此乃人之常情,畢竟患不均而不患寡。
熟練的抽香、磕頭,佟多多兩人完成了對閻埠貴的吊喧,隻是讓人不解的是,她身邊看似年輕的女孩子,卻行了個三跪九磕的大禮。
隻是對方臉上蒙了個圍巾,讓人有點看不清長相罷了,不過孟凡還能從她的身上,看到了一些熟悉的身影。
佟多多這邊行完禮後,就徑直走到了閻埠貴的棺槨旁,在看到裏麵沉睡的老人過後,她的眼淚再也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閻老師,我今天帶著雯雯過來看你了。”
佟多多的聲音很低,地上跪著的幾人隻聽到她在那裏,正對著死去的閻埠貴在嚶嚶細語著,可奈何沒有一個人聽得清楚。
“閻老師,多多是最聽你們話的,可這事我是真的不能說啊!就連我二姐和雯雯,我都沒有告訴過她們。不過像你這麼聰明的老爺子,應該猜出來了是吧!……”
這才短短一年多的時間,佟多多整個人都瘦了一圈下來,她每天都在譴責自己,要不是當初閻老師和孟姨他們走後,她放飛了自我,非要拉著對方小酌幾口,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可是她不後悔,因為都已經發生了,她又能夠怪誰呢,而且又是她在對方醉酒迷糊的時候,主動騎上去的。
也許,就連對方都不知道自己和她發生了這種事吧!……
十一月初的塞罕壩,夜裏的風真的是很大很大。
靈堂的黃紙也在大風中四處飛揚,眼看這黃紙就要飛到靈台的蠟燭上,跪在地上的閻江辰這才不得不站起來,將這些黃紙給攔截了下來。
而就在這時,佟多多帶來的女孩,也在這襲來的冷風中打了一個噴嚏,仿佛是嫌棄這圍巾髒了似的,她解開圍巾後又換了一麵係在了臉上。
可就這一瞬間的功夫,一旁的孟凡和閻衛國卻看的清清楚楚。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皆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小叔,這女孩好像文…。”
“別說出來,這事心裏知道了就行。”
孟凡立馬打斷了閻衛國的話,上次父親突然一個人回到塞罕壩,他經過多次打聽後,也得知了佟多多的一些事情,而她這次帶著這小女孩在這三跪九磕,他的心裏也不由的猜測出來了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