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的人馬上就要來抓捕這位公主,我們再撐一撐說不定就不用交糧了。”
王府之內,幾人圍著王汾竊竊私語。
“不行不行,這位公主可不是個好相與的,恐怕走之前極有可能將我們先給殺個幹淨。”
此話一出,所有人臉都是一白。
不得不說這段時日雲卿嬌在濟寧所做的一切將所有人都給震懾住了。
“應該……或許不會吧?”這話說的此人自己都不信。
僥幸逃過一劫的王汾最是了解這位公主殿下,隻要一想起那懸掛在州府門前的一顆顆頭顱,她便止不住的心慌。
“交!”
“必須全部交出去!”
王汾重重拍打木質的桌麵,滾燙的茶水因此打翻將她的一隻手燙傷。.伍2⓪.С○м҈
然而此刻的王汾已經顧不上這些。
“你們難道忘了陳府的下場了嗎!?那一個個懸掛在州府前的頭顱還不夠你們聽話嗎?!我王家之人還不想學那陳蔚衣找死。”
說罷王汾匆匆離去,她要將家中所有錢糧交出,換取族人性命。
“王家說的不錯,我李家也不想學那陳府陳蔚衣平白丟了性命。”
話落又是一人離去,餘下幾人麵麵相覷,她們都是濟寧最大的幾家糧商,事到如今已經不容她們選擇。
當天夜裏雲卿嬌便從花明樓口中得知幾大糧食聯合全州大大小小的糧商,送上了近千石的糧食。
雲卿嬌抬手接過賬本一一翻看:
“果然是我鳳越的‘糧商’,隻是區區一個濟寧州便有如此之多的糧食。”
“殿下所言極是,依臣所見隻是這些糧食還不夠,必須將這些人徹底綁死在殿下的戰車之上。”
花明樓的笑容意味不明。
“花大人請留步!”
花明樓尋著聲音望去,便見那王汾急急忙忙朝著自己跑來。
“小的王汾見過花大人,不知殿下對這些糧食可還滿意?這已經是我們濟寧那個拿出的所有糧食了。”
略顯圓潤的臉上帶著一絲哀愁,還有一絲期盼。
花明樓臉上掛著經年不變的溫和淺笑:
“王商可以放心,殿下對於這些糧食很滿意,對於王家更是讚賞有加。”
王汾連連擺手:“不敢不敢,還未多謝花大人在殿下麵前的美言。”
言罷一拱手,又從懷中取出一張地契遞給花明樓。
“這是感謝花大人您的。”
花明樓笑容不變,收起地契放入懷中。
“哈哈哈王兄客氣了客氣了。”
王汾心中暗自不屑,這地契一給稱呼也跟著變直接成了王兄。
麵上卻不動聲色:“小的在紅翠樓準備了酒宴,花大人可否賞臉同去?”手已經伸出,就等著將花明樓拉入她的陣營。
“王兄待本官如此赤忱,本官豈能拒絕,同去!同去!”
花明樓大步朝前,走路都帶風。
酒宴間花明樓不勝酒力,迷迷糊糊間說出許多有關雲卿嬌有關朝廷的事情,這話聽得王汾眼中異彩連連。
王汾強製壓製著自己的激動:
“不知殿下準備銷往異域的那雪鹽為何物,可是當真如與常鹽無異?”
花明樓一手端起海碗,一手指著酒樓外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