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太子府的沈清河深吸一口氣,平複自己有些煩躁的心情,自從從太子口中得知那花魁便是丞相府千金開始,他的腦海中閃過許多畫麵,最深刻的就是那日丞相府被圍,丞相與丞相夫人被拷上枷鎖帶走,雲卿嬌追著跑出來的畫麵。
那一日雲卿嬌哭喊著不願父母離開,想要勸說雲卿嬌放下執念的他站在遠處默默看著這一幕,口中誦念佛經。
未曾想到的是因為他是個和尚,在一群人中格外的醒目,一眼便被雲卿嬌發現。
看著無論如何阻止最終還是被帶走的父母,雲卿嬌哭著追趕囚車,卻因為裙擺太長而摔倒在地。
“爹……娘……不要走……不要離開我嗚嗚嗚”
雲卿嬌哭得淒慘,卻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們離開,身邊青黛隨著她哭倒在地,麵前伸出一雙手,雲卿嬌順著手抬頭卻見一張熟悉的麵容浮現。
看著對方那一副得道高僧的打扮,雲卿嬌滿是悲憤,一把將對方伸出的手推開。
隻是雲卿嬌這個嬌小姐的力量哪裏比得上沈清河這個大男人,更別提他還是習武之人,是以沈清河站在原地紋絲不動。
“阿彌陀佛,雲小姐快起來吧,想必雲丞相與雲夫人也不希望看見雲小姐這般失態。”
手中佛珠轉動,沈清河麵帶不忍。
雲卿嬌卻是被對方的話氣到:“不許你喚我爹娘,你不配!”
青黛也是一臉氣憤的盯著沈清河,擋在雲卿嬌身前,虎視眈眈的看著對方。
“雲小姐……”
“別碰我!”
雲卿嬌惡狠狠的盯著沈清河,歇斯底裏的吼著:
“如今我該喚你沈清河還是了塵師傅?我爹是為了救你才獲罪陛下,而你呢!你成了太子府的新貴,你怎麼還敢出現在我的眼前,你怎麼敢!!”
能夠忍住不動手是雲卿嬌最後一絲理智。
發鬢淩亂,淚痕點點,裙衫滿是灰塵,這就是如今雲卿嬌的模樣。
麵對這樣的雲卿嬌沈清河微微歎氣:“雲小姐早日放下執念,方才能脫離人世苦海。雲小姐不願聽貧僧所言,貧僧並不強求,貧僧這就離開。”
話落沈清河轉身離去,毫無留戀之意。
回憶結束沈清河心中思緒萬千,抬頭便見那摘星樓,它是那樣的奪目,那樣的特別,一如雲卿嬌般。
但最終隻是化作一抹歎息。
此刻的京城大街小巷裏都在討論摘星樓,似乎這時候不知道的人,已經落後時人。
“摘星樓重開那可是我親眼所見,我能夠騙人嗎?那當然不可能!”
“我也看見了,水簾大開,從那二樓直接下落就好像那仙境一樣!還有許許多多的醉意樓婢女手中捧著綾羅綢緞在那摘星樓進進出出。”
“那麼說很快我們就能看見那花魁娘子了,百年前的花魁盛宴也有機會參加。”
“就是不知道那花魁娘子是何模樣,想來定是傾國傾城,舉世無雙。”
祁銘帶著手下巡視京城卻見眾人口中皆在議論著什麼,打聽之下方才知道乃是醉意樓花魁之事。
隻是他身為一名將軍,一直在塞外,回到京城也就是這一兩年的事情,是以並不能理解眾人的興奮。
但這並不妨礙他派人了解。
祁銘在一家茶樓內等著侍衛的彙報。
“將軍,打聽清楚了。因為這是百年以來的第一次,而且傳言花魁美得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眾人都想一睹花魁的容顏,況且還有傳言說那一日便是連陛下也會親自到場,所以才會這般轟動。”
那可是連皇宮內的皇帝都要一睹芳容的美人,他們這些平民百姓能夠看一眼可不就是賺到了。說不定還能沾沾龍氣,家中出個官也不是沒機會。
這樣一想,眾人這樣熱情也就情有可原了。
祁銘頷首:“花魁是何人可有打聽出來?這樣的人物不可能突然冒出來。”
侍衛看了一眼祁銘欲言又止。
祁銘察覺到了不對勁,皺著眉還是繼續讓侍衛說下去。
侍衛低著頭,視死如歸道:“是雲小姐!”
轟!
祁銘身子微晃,右手緊緊抓著桌麵,眼睛死死盯著那侍衛,似乎隻要對方再次說出那個名字,他就能直接將其生生撕碎。喵喵尒説
氣氛壓抑,侍衛低著頭苦笑,但卻不敢發出一點動靜。
許久等到侍衛抬頭,卻見自家將軍已經離開,桌麵上的茶早已涼,不知離開多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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