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曼跑了。”
已經磨好刀已經準備向豬羊而去的唐言整個人都不好了,這怎麼會轉眼兒,圈在圈裏的羊和豬就已經跑了呢。
“……”唐言笑得陰深深的,“跑了?”
小島上四麵環水,沙曼又從未出過島,她怎麼就敢跑,不怕自己迷失在海裏,或者到了陸地上活不下去?
果然,宮九說,“放走了。”
他也真敢說,不過這麼縱著沙曼?唐言疑惑的瞧了過去,忍了忍,又忍了忍,實在忍不住的時候就想到了四麵環水。
她tm的想走都走不了。
最後氣得都笑了,一轉身甩上門又回了屋子,反正人都已經跑了,現在再追明顯已經來不及,何況……
看宮九看意思根本就沒打算追。
單靠她自己,唐言並非沒有把握,但九公子肯定會阻止,而且不單他一人,這島上高手可是成堆成堆的。
不過,還好。
唐言覺得這並非一件兒壞事兒,沙曼走了,這個先例開得好,即如此,她是不是也能拎著包袱,一走了之。
門被推開,宮九走了進來,坐到對麵。
“準備離開?”
不得不說宮九的確很了解唐言,不論是之前在江南之時的那鈔逃跑’,還是昨天晚上的必須‘消失’。
再者就是今天這一場。
唐言似乎並不怕他知道,往背椅上一靠,甚至已經甩著尾巴去探自己的包袱了,然後朝著對麵的九公子笑了笑。
“嗯。”
她點了點頭,“既然沙曼都能‘放走’,那麼多我一個也沒什麼吧!”唐言根本不信,宮九好意思繼續留她。
尤其是經過昨天晚上那件事情之後。
她這個受害者,沒找他算帳倒也罷了,現在連罪魁禍首都找不到,沒把小島砸了再走,已經是夠給他麵子的了。
雖然她辦不到。
果然九公子沒就這個問題爭論,但他一向清楚怎麼讓唐言消火,所以他歎了口氣,提起了另外一個人。
“上官飛燕……”
唐言抬眸,“也跑了?”
“沒有。”宮九搖搖頭,“在水牢裏,還吊著一口氣,我覺得你應該很想折騰她,就沒敢讓人折騰死。”
唐言:“……”她覺得那隻燕子現在估計特別想死。
“沙曼跟她一樣。”九公子說,“隻不過是臨到最後,讓她再幫我們撈筆錢,順帶清理幾個心懷不軌的人。”
“……”唐言無語,“你又算計她?”
宮九笑了,“這怎麼能叫算計,藥是她下的,消息也是她派人通知我的,連夜帶傷要出島的人也是她。”
可是,這些都是在你的預料之中……
唐言覺得她不想走了,但是拳頭有些癢,十分的想湊人,笑得陰深深的,她一字一句的問對麵的人。
“那昨天的藥。”她問,“你是知情的?”
九公子把桌子往旁邊一移,一腳連椅子也踹了出去,人就站在那裏,與唐言之間瞬間就變得空空如也。
“抽吧!”他十分淡定,“消氣。”
一瞬間,唐言連動手的心思都沒了,沾上這麼個人,她能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