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九垂眸,“什麼?”
“就是你之前之所以不讓他抬頭瞧我的原因,不然的話,為什麼一直到現在,隻要我在他就不敢抬頭。”
宮九問,“為什麼要說。”
唐言想想也是,就沒在這件事情上過多糾纏,而且那把折扇的事情,也還是不要隨便往外嚷嚷的好。
隨後她想起那口箱子。
“這裏麵是什麼?”
說話的工夫,她人已經奔到箱子前麵,將上麵的蓋子掀了開來,露出了裏麵那一片金燦燦白花花的東西。
金子,銀子,珍珠,玉石,還有各類寶石。
這些東西,在船上的時候她就見過,還拿了許多把玩,卻不料現在宮九直接搬了整整一箱子過來給她。
“……”
唐言心驚膽顫的合上蓋子,再膽顫心驚的看著宮九,忍了忍,最後還是沒忍住,問,“這些……該不會也是聘禮吧!”
“……”宮九似乎愣了一瞬,然後迅速笑開,“除去這些,還有很多。”
唐言:“……”
不想就嫁妝聘禮的問題多談,唐言準備開口轉移話題,恰逢這個時候,一身綿衣的宮主遠遠的走了過來。
“九嫂。”
她從身後的侍女手裏端著的托盤上輕輕的端下一碗湯,擺在了桌子上,“這可是我親手做的牛肉湯。”
“……”唐言:“好。”
牛肉片切得很薄,湯汁很濃,喝起來口感極好,可惜唐言在喝了半碗之後,就隻能眼巴巴的瞧著了。
然後……她得出去消食了。
宮九常年不回來,因為每次回來,都會有很多人找他。就她一個人,唐言便並沒有走遠,隻是在屋子的附近逛了逛。
然後她就聽到了舞劍的聲音。
又往前走了會兒,便看到了那個舞劍的人影,一身輕飄飄的紫色長袍,衣袂隨著劍招翻動,正是沙曼。
唐言覺得沙曼的劍法十分眼熟,似乎曾經見過。
或許是因為多了她的出現,沙曼並沒有入了宮九的眼,並沒有經曆過那麼多事情,也沒有被親自教導。
所以。
這些劍招隻是形似,神卻並不似,而且普遍偏了柔和,在沙曼的手裏,倒顯得更像是供人觀賞的劍舞。
習劍修心。
唐言突然想起了西門吹雪,心誌堅定,視劍如命。突然間覺得,沙曼現下缺的,或許就是這分心境。
看夠了,唐言便準備轉身離開。
沙曼已經停了動作,劍卻並未收起,而是就那麼拎著,緩緩的走了過來,就那麼上下打量了她許久,然後問。
“這劍法是不是很眼熟。”
唐言點點頭,“有一些。”
沙曼又道,“是不是曾經見什麼人舞過,所以才瞧著眼熟。”
一瞬間,唐言便明白,沙曼是想讓她覺得,這劍法是宮九親自授於她的,隻可惜了,她歎了口氣,說道。
“九公子給我的秘籍裏麵,其中一本跟這十分相似。”
這是她剛剛想起來的,並非看人舞過,而是這本劍譜在她無事之時,拿來了解這個世界武學的其中一本。
她抬眸,發現沙曼的臉色果然變了一變,但很快的,便又重新恢複了笑容。
“不知姑娘最後習的是哪一本。”
唐言手一伸,纏在衣服之上,好似與那身白衣融為一體的鞭子便被她拿在了手裏,手指一挑纏成了兩圈,掛在手上。
“就是這個。”她說,“長鞭。”
沙曼道,“舞起來不如綢緞,殺傷力不如劍,姑娘當時為何會選鞭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