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是剛剛穿過來之時的她。
雖然她根本無法把古時的畫與真人對上號，卻並不影響她將畫中人身上穿的衣服與她穿過來之時穿的衣服對上號。
運動服。
古時根本不可能有這樣的衣服，所以身穿這麼一身衣服的人，明顯肯定就是她沒錯了，隻是司空摘星怎麼會有這副畫。
“怎麼來的？”
唐言也很好奇，“你的手裏，怎麼會有這幅畫。”她問道，“白天的時候，你並不是這般反應，當時應該還是沒有的。”
司空摘星點點頭。
“這是下午的時候，陸小鳳拖人給我送過來的。”他說道，“當時我就覺得跟你有些象，現在看到你的眸子，便確定了。”
唐言嘴角直抽，“我眼睛怎麼了？”難不成她還長了八隻眼睛不成，還一眼看去，當即明了。
宮九挑眉，“你不知道？”
“……”唐言突然覺得，是不是有什麼真的又給她忽視了，她乖巧的搖了搖頭，向九公子尋問，“到底是什麼？”
宮九抬眸看向車夫。
“去車裏把鏡子取來。”他特意提醒，“取第三個暗格裏的那個，就是我去年親自磨出來的那個。”
車夫點點頭，轉身出去了。
唐言等到他回來，接過鏡子看了眼，確定自己還是兩隻眼睛，並沒有突然之間又多出兩隻，或者變成狐狸眼。
她不由鬆了口氣。
宮九卻眯著眼睛說，“看仔細一些，顏色。”他探過頭瞧了一眼，皺了皺眉，“這樣倒的確是看不太出來。”
到底是什麼？
唐言睜大了眼睛，仔仔細細的瞧了瞧，這才發現顏色確實有些不對，她現在的眸子不是黑色也非琮色，而是少見的茶色。
“發現了？”
捧著熱茶，九公子舒服的眯了眯眼睛，“鏡子裏不太顯，其實在我們看起來，倒還是十分明顯的。”
能不明顯麼？
唐言抽了抽嘴角，想著如果不明顯，她當年幹嘛要花錢買個美瞳帶著，就為了讓眼睛平白受罪麼？
司空摘星很好奇的湊了過來，“你有南洋人的血統？”他問道，“陸小雞說南洋那邊有的人眼睛是藍色的，或許也有人是茶色的。”
宮九失笑。
唐言輕易就明白了他到底在笑些什麼，分明就是在嘲笑司空摘星的無知，認為她不過是隻狐狸精化形而以。
其實不是。
所以她抬起手，將眼睛撐開，就那麼取下了一直腹在眼睛之上的美瞳，然後放在一邊幹淨的盤子裏。
眨了眨眼，又眨了眨，這才發覺並沒有不適，拿起鏡子瞧了瞧，又瞧了瞧，這才放下，看向目瞪口呆的三人。
她說，“其實就是帶了個鏡片。”
司空摘星咋舌，就連宮九也感覺頗為不可思異，端過盤子眯著眼睛開始研究上麵的兩個小小的鏡片。
“現在可以說說麼。”唐言看向司空摘星，“你這畫像是從哪裏來的，又是聽誰說的茶色眸子的事情。”
司空摘星這才回神。
“畫像當然是陸小雞拖人給我的，茶色眸子的少女的事情也是他說的。”頓了頓，他又補充，“就在今天下午，從你這裏出去之後。”
唐言抽了抽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