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城夜晚。
市中心高級公寓的頂層房間,白色窗簾半遮半掩,照亮了城市上空的斑斕燈火趁機溜了進來,照見室內人影。
盛景惜被廝磨得沒了耐心,推了推身上作妖的那人,壓低了聲音怒吼道:“你快一點!”
“怎麼,著急了?”
那人笑笑,語氣戲謔揶揄,動作卻真的快了起來。
盛景惜卻始終緊咬著牙關不肯發出一丁點聲音。
……
三個月前,顧景良在夜宴門口,當著許多人的麵求婚盛景惜。
“盛景惜,我這輩子非你不娶,你嫁給我,我保證你不後悔!”
盛景惜當時是怎麼回的?
她一臉高傲,下巴微揚,毫不在意圍觀人群,笑得燦若繁星,話卻無比刻薄:
“我最討厭不自量力,沒有自知之明的人。”
一句話,把對顧景良的厭惡嫌棄展現的淋漓盡致。
後來這事在申城大小圈子裏流傳許久,顧景良被人當眾打臉拒絕一事很長時間成了人們議論嘲笑的話題。
三個月後,盛世集團破產,盛柏濤氣急攻心猝死,盛景惜一夜之間從雲端跌落泥坑。
大家都以為憑盛景惜那種高傲清冷的個性,一定不肯就此罷休。
果然,她一襲盛裝、昂首挺胸,全身上下就連頭發絲都不曾有半點慌亂落魄,鎮定沉著地來到顧景良麵前。
“盛小姐屈尊來訪,有何貴幹呢?”顧景良一臉痞笑,半是打量、半是戲謔。
“顧景良,當日你說非我不娶,如今可還算數?”盛景惜沒半點遲疑退縮,雙眼直盯眼前人。
顧景良嗤笑一聲,眼裏不辨喜怒:“怎麼,盛小姐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想問問顧總還敢不敢娶我?”
“盛小姐,你也不必激我,我顧景良雖然名聲不好,可到底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
顧景良說到這裏,故意湊近:“畢竟,盛小姐你之前當著那麼多人麵罵我不自量力、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要是沒點記性,多對不起你的一番教育,是不是?”
他說完,故意往盛景惜臉上挑釁似地吹了口氣。
盛景惜眼睛一閉,再睜開,絲毫不在意他的挑釁:“你幫我重建盛世,事成之後,我就嫁給你!”
顧景良冷笑:“盛景惜,你有什麼資本讓你自信到以為我還對你念念不忘?”
盛景惜不怒反笑,眼眉間神色鎮定:“不是嗎?那顧總為何費盡心思、花大價錢買下盛世股權?難道顧總這麼做純粹是因為喜歡,不是為了引我來你麵前求助?”
顧景良攤開兩手,表情十分欠揍:“那也說不定哦,我這人比較記仇,你叫我下不來台,我就趁火打劫、花大價錢買你家,得不到你人,得到你家的東西也行啊。”
“不過呢,我這人心軟,倘若你哭哭啼啼來求我,說不定你說什麼我就答應了。”
盛景惜不理會他的戲謔揶揄,“哭哭啼啼不是我做事的風格,顧總要真想從我這裏得到點什麼,不如先拿出點真東西來!”
“據我所知,你現在就是窮光蛋、一文不值,有什麼值得我拿出真東西的?”
“沒有嗎?那算了,申城有錢的又不隻你一家,我再去找找其他人好了!”盛景惜說完轉頭就走,毫不猶豫。
顧景良低聲罵了一句,三兩步追過去拉住了她手腕:“盛小姐這是在玩欲擒故縱嗎?”
盛景惜抬頭迎上他視線,語氣不卑不亢:“那你中計了嗎?”
顧景良先是一愣,隨後就笑,這女人,還真是連演都不願演一下:“今晚陪我,明天給你消息!”
盛景惜毫不意外他會提這樣的要求:男女之間,不就是那點事!
顧景良折騰了她一夜。
臨近黎明,在她昏睡過去之前,顧景良湊在她耳邊說道:
“先去夜宴當保潔,看你表現,做的好了我就幫你重建盛世!”
接下裏一連三四天,盛景惜就在夜宴當保潔。
這事很快就傳播了申城內外,好多人故意來夜宴,一是為消遣,再就是來看曾經這朵讓人仰慕的烈焰玫瑰,如今落魄起來是什麼樣的場景。
更有很多曾經被盛景惜羞辱無視、愛而不得的人,借機揶揄諷刺幾句,以找回些許當初丟失的臉麵。
……
夜宴走廊裏。
幾個女人正圍著一個穿製服、彎腰拖地的清潔女工說說笑笑。
“沒想到啊,昔日申城首富盛家大小姐,如今落魄到當清潔工!”
“就是那個紅遍申城、飛揚跋扈把誰都不放在眼裏的盛大小姐?沒想到她也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