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夜都在東宮裏的沈瀲倒是很自覺的過來了。

“景寒川怎麼樣了?”

鳳瑾看他一眼,漫不經心的問道。

沈瀲小心翼翼的說道:“景世子雖然保住了性命,但日後應當好好將養……”

他把景寒川的情況一一說明白了,不過鳳瑾也就隻聽進去了第一句,後麵那一大堆,她都不在乎。

鳳瑾抬了抬眼皮,“他昨兒晚上吐血,是因為你給的那藥?”

即使這藥是鳳瑾向他要的,而且也是鳳瑾給景寒川用的,但沈瀲還是直接請罪。

“奴才該死!”

“行了。”鳳瑾慢悠悠的說道:“人沒死就行。”

“萬壽節剛過,罷朝三日,鎮國公那邊可有動靜?”

要知道,鎮國公手裏是有兵權的。

她先是讓十八公主去和親,而後又廢了淑妃,再忠心的臣子,怕是心裏都要生出幾分猜忌來。

沈瀲低著頭說道:“回稟殿下,鎮國公忠心耿耿,對殿下處置淑妃一事,並未有異議。”

對於什麼忠心耿耿之類的話,鳳瑾一向都是直接當做放屁的。

鎮國公這個人,她將來還能用得上,不能讓鎮國公對她心生嫌隙。

鳳瑾想了想,又淡淡的說道:“你回頭有空提點鎮國公一句,說是本宮有意讓他家長孫接手刑部。”

沈瀲也不敢多說什麼,隻是恭敬的應道:“是,殿下。”

鳳瑾此時早已把景寒川的事忘到腦後去了,她在想朝堂上的事。

她雖然許諾了張家長孫將來接掌刑部,但肯定不是這一年半載。

張家大公子才二十多歲,如今已經是朝廷二品大員,就算是她想要直接把刑部尚書的位置給那位張家大公子,鎮國公也必然不敢要。

畢竟樹大招風,除了那個老好人淩含章之外,不是任何人都能年紀輕輕就坐穩高位的。

鳳瑾這句話,相當於是給鎮國公開了一張空頭支票。

但這張空頭支票,的確是很有用。

“還有工部和戶部……”鳳瑾想了想,“淩河水壩重建的事,怎麼樣了?”

沈瀲說道:“太子殿下先前吩咐,在淩河沿岸就地招工,水壩重建之事,並未出什麼岔子。”

“那就好。”

鳳瑾眯著眼睛,“回頭等使臣都走了,本宮親自去一趟淩河。”WwW.com

沈瀲驚了一下,不由得問道:“殿下要出巡?”

“不是出巡,是微服私訪。”鳳瑾淡聲說道:“本宮親自去瞧一眼。”

沈瀲連忙說道:“殿下乃是萬金之軀,豈能立於危牆之下?倒不如帶兵出巡……”

“帶兵出巡?你想的倒是挺美。”

鳳瑾清哼一聲,“你算沒算過,本宮要是正兒八經的出巡,得花多少錢?留點銀子給國庫吧。”

沈瀲:“……”

沈瀲怎麼也沒想到,鳳瑾之所以微服出行,竟然是因為不想花錢。

鳳瑾白了他一眼,難得好心的解釋道:“本宮帶兵公然出巡,若是排場小了未免丟人現眼,可若是排場大了,又要勞民傷財,何苦?”

而且更重要的是,全國上下都知道太子暴虐,要是讓底下的那些官員知道她要出巡,必然會強行粉飾太平。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走這一趟還有什麼意義?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沈瀲自然也說不出什麼來,隻能連連點頭。

“對了。”鳳瑾突然開口問道:“景寒川醒了嗎?”

沈瀲說道:“回稟殿下,景世子已經醒了。”

“什麼時候醒的?”

“就在方才。”

“行。”鳳瑾點點,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正殿裏,景寒川躺在床榻上。

他明明是醒著的,卻望著頭頂的床帳,一動不動,仿佛是失了魂一般。

昨夜裏的記憶已經有些模糊了,他回想著昨夜裏發生的事,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那位太子殿下……是女兒身?

雖然這樣想,可他卻不敢肯定。

那段記憶太混亂也太模糊了,他到現在為止,就隻記得鳳瑾給他吃下了一枚藥丸……

就在這時,鳳瑾從門外走了進來。

她走過去坐在床邊,伸手摸了摸景寒川的額頭。

“本宮守了你一整夜,才剛睡下,你便醒了,自你來了這東宮之後,本宮就沒睡過一個安穩覺。”

景寒川看向鳳瑾,眸光動了動。

“太子殿下,您……您昨夜……”

“你是想問,本宮昨夜給你吃了什麼,是嗎?”鳳瑾微笑著反問。

這麼長的時間,鳳瑾早就把景寒川這人的脾氣摸得一清二楚。

就算是景寒川對她是女兒身的事有所察覺,也必然沒膽子問出來。

他想問的,無非就是那顆藥罷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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