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駕馬走著,山風自山頭越過來,拂起幾人發絲,夕陽拖下,酒大地一片金紅,襯年青男女朝氣如畫。
三人都沒再說話。
隻是,南鬱北有些恨恨的,不悅的咬牙切齒,因為她的女人如今正被另一個女人摟著纖腰不說還靠在她那瘦小挺直的肩頭睡覺,還睡得正香。
南鬱北真想輕功一躍,或者掌風一吸,將那女子給隨地一扔,然後與寒霜快馬急進,雙雙比肩。
“嗯…。”翠香似乎還睡得挺舒服,抱著寒霜的手緊了緊,似乎做了一個極美的夢。
南鬱北很吃味,非常吃味,看著那翠香睡得香甜,心中又羨慕得緊,想著,自己若是與寒霜抱在一起,一定睡得更想。
這樣想著,南鬱北就突然想到剛認識寒霜的時候,那時未入心,也就與普通的女子一般,那是他被冷言諾惡整,別說冷言諾就連她身邊的人他都不想碰到。
他好潔成癖,就是偏偏這個怪毛病被冷言諾給治得他幾近崩潰。
是不是那一次冷言諾為了掩人耳目,讓寒霜扮成妖豔女子的那一次呢,那時,她清澈的雙眸,竟就像一把光似的滑進他的心底,自那之後,心中便若有思念,到得如今,這一步步,為她斂了風華,收了怪癖。
別人身淨潔淨,也近不得她身,而寒霜縱使身染瘟疫,伋然可以擾亂了他所有的心神,他隻恨不能日夜守護。
曾經嘲笑過南木宸愛冷言諾而不得,所以霸道,陰謀,陽謀。
曾經暗中想過慕容晟睿那般愛冷言諾,還為她做出所有種種,似乎真有必要。
如今,輪到自己之時,方才明白,這種事情,當真是一陷入,就情非得己,情非得已,還甘之如飴。
想著想著,南鬱北微微搖頭笑笑。
寒霜偏過頭看著南鬱北,“你是多久沒見到美人,笑成這樣。”她可是感覺到,他方才是看著她身後的女子方才笑成這樣的。
南鬱北微愣,心中又喜,能得寒霜主動和他說話是多麼難得,所以他斟酌半響才道,“有美人自然高興。”他自然是誇寒霜是美人。
寒霜理解的她身後那豐滿的是美人。
果斷的,寒霜冷嗤一聲,一臉冷色的轉過了頭。
南鬱北有些不明所已,難道誇她也不行,哎…。
“咦,到了嗎?”寒霜身後的翠香終於睡醒了的模樣,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看著一旁的南鬱北,“公子我們到了嗎?”
“沒到,你可以自己跑去。”南鬱北沒好氣道。
翠香啞言,卻並不理會南鬱北的態度,反而對著寒霜道,“姑娘,你心地這般好,將來一定會找個好夫君的。”
寒霜嘴角抽了抽,她心地好?
南鬱北點點頭,她的霜兒心地自然好。
那個用點小毒,灑點小料惡整他的小事情,都是他家霜兒溫柔的愛意的表現,她將來的夫君自然是我。
“我的夫君拋棄了我,娶別家姑娘,我這就進城找他要說話,拋家棄妻天理不容。”翠香說到自己時又開始有些抽噎起來。
南鬱北沒答話,他對別人的事情沒有興趣,就算你此刻死了,他也沒興趣,他恨不能分分鍾將這女子趕走。
不過一想到入了城這個叫翠香的就走了,南鬱北心情總算是好了一點。
“這世上,能背叛的不叫愛。”寒霜突然道,“真正的愛,即使遠隔天涯也能心近相守,真正的愛,即使天崩地裂,誤會矛盾,也會彼此相護。”寒霜的語氣伴著山風而過帶著認真。
南鬱北聞言,看著寒霜,心中有一瞬靜寂。
翠香聞言,撫了撫臉,“我是沒那好運氣了。”
“隻要你信,就有。”寒霜道。
曾經小姐是這般告訴她的,而小姐也是這般做的,這天地間,這天地之大,她看到了小姐與皇上的堅持與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