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晨睿與冷言諾相處這般久,見其如此,知其心中是原諒他了,麵上笑得溫潤,緊了緊摟著冷言諾的手,“隻要是你做的,都很好。”
慕容念恩白了眼冷言諾,覺得自家母後真沒出息,明明說過不原諒父皇的,結果父皇也沒說什麼好話啊,她就笑得跟朵花兒似的。
哎,女人,真麻煩。
“誒,你這娃娃倒是說出個三兩三來啊。”那邊神風還在催促慕容念恩。
慕容念恩昂著小腦袋,如畫眉眼微微上挑,據理以詞道,“我們幾乎是同一時間看到父皇的,如何就是被你找到的。”慕容念恩道,反正估計這神風也猜測出了他和母後的身份,也沒必要在他麵前矯情隱瞞,母親說過,在高手麵前自作聰明反而顯得愚蠢。
神風眉頭緊鎖半響,剛要反駁卻又聽慕容念恩認真道,“其實說起來,還是我們自己先找到父皇的,如果不是你的出現,我們現在都離開了。”話落又再白了眼神風,意思很不是不滿。
神風動了動手指,又頓住,覺得慕容念恩說的得對,下一瞬目光又落在慕容晟睿身上,“那我將你扔出去,再去將你撈出回來,不就是我找到的的了。”最後一個字落之時,人已經到了慕容晟睿麵前。
一手成爪直朝慕容晟睿抓來,慕容晟睿與冷言諾幾乎同時出手抵當神風。
這神風看似狂傲,又實則內斂,看似心思愚及,實則倒是讓人猜不透。
“喲,讓我看看袖淵的兩個徒弟聯手有多厲害。”神風突然來了興致,不過轉瞬間,三人便打成一片。
間隙,慕容晟睿一道掌風將慕容念恩送到了暗十八身邊。
天高地遠,四周靜寂,夜風拂草叢,蟲鳴低叫,卻隻那一片,打得天暈地暗,風卷殘葉,劍指秋河。
不過,好在,雙方都沒有惡意,隻是純粹的比試。
而此時,城中那處別院裏,男子當先出來,還沒有說什麼,便見院子裏突然躍來黑影,人數不多,卻全是剛淩殺氣。
“你們是何人,竟然敢擅闖我府。”男子大聲嗬斥,架子擺得十足。
十七暗衛沒有答話,這咱沉寂的肅殺卻讓明明周身有著百人保護的男子心神俱顫,一種無言的涼氣直從腳底躥至心口,卻極力穩住,喝道,“你們可知我是誰?”
“你是南鬱衝?”暗一當先問。
南鬱衝聞言心思緊了緊,隻覺全身更涼,後退一步,與另兩名中年男子退至了房門口。
他們已經感覺到了殺意,他們要殺的正他們。
“膽子太大,終會招殺身之禍。”這是暗一對南鬱北說最後一句話,也是南鬱衝此生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別院裏麵殺機凜凜卷血氣,黑影翻飛,曾經璃王府的十八暗衛對如今的數百名高手。
轉瞬此處成了修羅地獄,隻聞血氣蔓延。
一柱香時間後,十七暗衛看著滿地屍賅,一把火拋了出去。
南鬱衝至死許是都未想到,他的死不過是因為一條沾了血的褻褲,不然,慕容晟睿是打算讓他多活一陣的。
畢竟,這個世界,需要權利的製衡。
獷野上,三人打得天光迷離,此番終於停下,一旁神風麵上帶著興奮之意,終是擺了擺手,“看你們倆人根骨奇佳,生出來的娃娃將來一定青出於藍勝於藍,我……”
“神風明明就沒有遵守諾言,如此卻還恃強淩弱,非要帶走我兒當徒弟,若是傳出去…。”慕容晟睿理了理衣袖,牽起冷言諾打算離開。
冷言諾是跟著,她早就想離開,想去看看寒霜,可是這個神風也是個怪脾氣的,若是不與他打上這一場,估計還不知道在這裏不依不饒多久。
看著慕容晟睿幾人打算走,神風想追又覺得對方說得對,確實是他後找到的慕容晟睿,如果自己…。那以後傳出去,尤其是給那幾人知道,那他以後還如何混,不過想想,又緊跟上了慕容晟睿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