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褻褲引發的血案(三)(1 / 3)

冷言諾看著天邊漸露的亮色,想著一夜未見慕容念恩,便抬腳向著慕容念恩寢宮的方向而去,慕容念恩分床早,她覺得孩子,尤其是生在帝王家的孩子,更要學會早立。

她不喜皇權裏的殺戮,但是卻要讓他知道皇權裏麵的步步荊棘,所以似時的自我**是必要的。

冷言諾走著,又想到自己宮殿裏的那一團亂麻絲線,揉了揉額頭,腦中電光火石間閃過慕容晟睿將那不成樣的褻褲揣進懷裏的樣子。

而後,麵色微微一垮,她竟然忘了這事兒,那家夥,還真把褻褲帶在身邊啊,那要是被屬下看到,尤其是被暗二看到,那…。

冷言諾覺得,到時自己一定要死不承認。

這樣想了之後,冷言諾又覺得當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在慕容晟睿身邊太久,倒是把他骨子裏的腹黑學得了十足十。

長長宮殿裏偶有宮娥路過,看著冷言諾,眸光都起一絲豔羨,即使未著細打扮,這個皇後娘妨也是天下有地上無的人兒。

冷言諾突然想直敢寒霜,寒霜前陣子跟著南鬱北回南國處理事情,也還沒有回來,五年了,那南鬱北還沒將寒霜弄到手,也真是沒出息。

一陣風襲來,卷起冷言諾裙角,似風起飄魅。

看著前方的殿門,冷言諾對著一旁的太監宮娥們示意噤聲。

殿裏,檀香繚繚,床榻上簾幕垂下,映裏麵小小人兒綽影輪廓。

“父皇,不要,父皇小心,父皇……”原本安睡的慕容念恩,突然一聲大叫,驚得冷言諾慌忙撩開簾幕,去抓慕容念恩伸在半空中的手。

可是慕容念恩的手依舊亂動著,似做了什麼惡夢,光潔額頭上都細生出一層薄汗。

冷言諾心思一緊,麵色微微晦暗,手指在慕容念恩身上一點,慕容念恩倏然睜開眼睛,轉了一下眼珠,看著麵前的冷言諾,軟糯糯道,“母後,你怎麼在這兒?”

“沒事,你剛剛做了惡夢,好好睡吧。”冷言諾輕撫了撫慕容念恩的臉頰,突然起身。

慕容念恩動了動腦袋,感覺自家母後有些怪怪的,她問的是,母後為何會在這兒,母後卻答非所問,說“沒事,你剛剛做了惡夢,好好睡吧。”

他是做了惡夢,他感覺到,可是母後斷然不會如此答非所問,在他心裏,母後一直是個聰明厲害的人,如何會…。會。心不思屬。

冷言諾此刻已經抬起腳步向殿外走去,她是有些心不思屬,有些心慌,如果隻是她自己有那種不安的感覺還罷了,她會覺得是自己的多疑而牽掛,可是連慕容念恩都在做惡夢,做關於慕容念恩的惡夢,那…。

“母後,你去哪兒?”慕容念恩雖小,可是畢竟是冷言諾與慕容晟睿的孩子,尤其是在經過那次出宮被抓之後,心思更加敏銳,對於外界觸感更加感明,此時他覺得母後不對,小小年紀也覺得自己的心裏慌慌的,連忙鞋子也不穿就跳下了床榻,去拉冷言諾的衣袖。

冷言諾被慕容念恩拉住,回頭看了看慕容念恩,目光落在他光裸的小腳丫上,一蹙眉,“把鞋穿著上。”

“我穿,母後別走。”慕容念恩轉著清明的大眼睛看著冷言諾,生怕她一放開手母後就會離開似的。

冷言諾心中一動,輕輕蹲下身,誘哄,“乖,穿鞋,母後不走。”

慕容念恩這才慢慢的放開冷言諾的衣袖去穿鞋。

冷言諾當真沒走,隻是站在殿門口中,看著已經漸亮的天。

天際裏,一隻白鴿如電般躥來,冷言諾抬手一揮,轉瞬之間,那白鴿已停落在了冷言諾的手上。

冷言諾狐疑,這隻白鴿,應該是從烈國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