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拿到解藥(2 / 3)

熟悉而又陌生,多麼可笑。

隻是,手中卻多了什麼東西。

“皇後娘娘在宮中已經等候多時,請璃王妃稍等,我進去通報。”轉過幾座宮殿,引路的公公這才對著璃王妃施一禮後走向殿內。

“小姐,這皇後不會讓我們等很久吧。”一旁寒霜見公公進去稟報方才對著冷言諾小聲道。

冷言諾微微偏了偏頭,語聲極輕,“聰明人不會,一會兒我會把你支開,你四處看看,小心為上。”

“是。”

冷言諾與寒霜說話間,將手那張紙條用內力催毀,無聲無息。

“璃王妃,皇後請你進去。”公公不過一會兒又出來通稟。

“是個聰明人。”寒霜傳音入秘。

冷言諾微微含笑,公公隻當冷言諾這是麵見皇後的反應,不以為意,卻是不知其正對寒霜傳音入秘,“我喜歡聰明人。”

一入大殿,冷言諾眼光不著痕跡的一瞟,心裏頓了頓,宗子舒不在,準確的說是宛香所扮的宗子舒,這皇宮中誰能抓走她。

“這就是天慕國頗多傳聞的璃王妃,果然百聞不如一見。”宗蕪皇後高坐上首,對著正盈步而來的冷言諾道。

那語氣端婉,眼神打量,隨即眼底流過一絲華光。

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綠波。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

聘聘婷婷間無意便風華逼人,清華尊貴,大氣儼然,毫無傳聞中那股小家子氣。

此時此刻,她明明是踏入南國皇後宮殿,可是卻是像進入尋常房室般,麵色平靜,溫婉,沒有半絲惶然,窘迫,而此原本璃璃生光最是華麗的淑儀殿似乎也失了色彩。

這,是天慕國的璃王妃,的確是當得好風彩。

不過,再好的風彩,在她麵前,也能不成風彩。

“天慕璃王妃冷言諾見過南國皇後,給皇後請安。”冷言諾微微一禮。端得溫婉從容。

既無失禮,又無急進。

宗蕪皇後眼光淡淡一掃,輕輕嗯了一聲,卻並沒有示意冷言諾入坐的意思。

冷言諾也不急,隻是就那般風姿綽然的站在那兒,筆直纖立,絲毫不覺得尷尬。

哼,宗蕪後心底冷笑,我倒看你能站多久。

冷言諾心底冷笑,然後,下一秒,在宗蕪皇後微微生怒的麵色中,走向一旁的座位徑自坐下。

宗蕪皇後麵色一變,“天慕璃王妃倒端得好禮儀。”

冷言諾狀似不解的偏過頭看著上首的宗蕪皇後,很是不解,“不知皇後是什麼意思?”

“不請自坐,在尋常家可都沒有的規矩,可是這入了南國皇宮…。”宗蕪皇後顧自品茶,其身旁的嬤嬤上前一步很是不悅的開口道。

“哦?”冷言諾挑眉,“剛才皇後不是讓我入坐嗎?”

“大膽,皇後何時請你入座了。”桂嬤嬤當先怒道。

冷言諾瞥了眼桂嬤嬤,莫句的桂嬤嬤下意識身子微退半步,待反應過來,又覺得異樣。

“我身為天慕璃王妃來者是客,我以為皇後是讓我不要拘禮,隨便入座,所以才沒有主動開口,難道是我領會錯了,南國皇後根本未打算讓我坐,可是南皇後風華當然又是當年南國的才女,怎麼可能不懂來者是客,請客入座的規矩。”冷言諾話落,明顯看到宗蕪皇後微微變色的臉方才又對著桂嬤嬤道,“想來,是嬤嬤你領錯皇後的意思了吧,不請遠客入坐,怎麼可能是一向母儀天下,稟呈德厚言工的南國皇後所做之事,皇後之聲名,我在天慕可就久仰大名了。”冷言諾微微含笑,語氣看似在討好,可是句句都是在打宗蕪皇後的臉。

宗蕪皇後暗暗心驚,難怪南宮玉兒會敗在其手,就連宗子舒都拿她沒辦法,果真是巧言令聲,足智奷詐遂隻能微笑道,“外界一直對璃王妃的言論眾說紛紜,今日一見,倒的確是個聰明人兒”。

“皇後過獎了。”冷言諾笑得謙虛,又道,“不過,皇後,你這嬤嬤想來跟隨你時日不短,至今卻不能領會您的意思,實在該欠教訓。”冷言諾淺聲開口,似乎處處為宗蕪皇後著想。

“就是。”一旁寒霜上前應和道。

“寒霜。”冷言諾突然語氣一冷,瞬著將柔婉化為淩厲,“皇後在此,豈容你在此多言,還不快退下,莫得失了禮。”一聲怒斥,分毫不帶假。

寒霜立馬委屈的眼睛一紅,對著宗蕪皇後一見禮,急忙退了下去。

宗蕪皇後的麵色卻是越來越難看,這不是變著法兒的指桑罵槐嗎。

“嬤嬤你也太無禮,退下吧。”

桂嬤嬤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宗蕪皇後,方才小步退了下去。

“沒想到南國皇後對待犯錯的老嬤嬤竟還這般仁慈。”冷言諾一幅宗蕪皇後心心仁善的道,可以話裏諷刺之意不難聽出。

宗蕪皇皮笑肉不笑的品了口茶。

雖說她是南國皇後,可對方畢竟是他國王妃,於情於理,她的確不能如本國王妃那般對她使予一些手段。

而且,端看冷言諾這慍不怒,淡然處事,榮辱不驚的架勢,果然是不能小覷。

“湘儀是我最得寵的女兒,沒想到天慕一行,竟就這般重病而逝,甚至受火盡焚…。”宗蕪皇後似乎這時才像一位母親,麵色平添幾許傷感,滿心戀女情思無處放縱,那是一種失去愛女的心疼到無以複加,卻言語不能表達的的一種傷到極度的情緒。

如果不是因為冷言諾對宗蕪皇後多少有些了解,眼下怕當真是心有戚戚焉,要感動一把了。

當真這般疼愛女兒,會讓女兒隻身前往天慕,南湘儀與南木宸是親生兄妹,雖看似不貼己,但是真若是宗蕪皇後想念南灑下儀讓她回國,當初南木宸離開天慕時會沒有辦法把南湘儀帶走?

還是說宗蕪皇後本身當時就是看中自己女兒心儀天慕定王,看中了什麼機會,而拋磚引玉罷。

這種世上不乏惡心娘親,但是如宗蕪這般,利用完女兒,雖然目地未達到,卻擺出這麼一幅傷心痛絕的表情給誰看呢。

冷言諾此時接過侍女上來的茶,眼光淡淡瞥了眼,在對方微帶失望中將茶杯放在一邊,道,“此次前來,也是應了王爺之說,向南皇後講述湘儀公主之死事宜,雖然已經有國涵將詳情盡解,但是湘儀公主身為南皇後之愛女,還是有必要親自交待的。”冷言諾不急不緩,同樣微帶三分神傷的開口,一改方才那般淡然而微帶淩厲之態。

宗蕪皇後輕歎一口氣,“人死不能複生,隻是可憐了…。”

“不過…。”冷言諾突然端起桌上的茶放至唇邊,悠悠茶香四繚繞,瞬間在冷言諾濃秘纖卷的睫毛上結上一層極為細密的水珠。

輕抿一口,冷言諾將宗蕪皇後那眼底看似若有若無的希冀看在眼裏,方又放下杯子,狀似不經意道,“不過,後來我們查過,湘儀公主血液裏的疫毒,若想達到以人為病體而傳染的效果,至少是在其死前三個月就已經開始日漸中毒,這…。”冷言諾抬頭頭看向上首的宗蕪皇後,語氣似乎極為難啟口道,“不知可問皇後,湘儀公主金枝貴體,在南國可有誰交惡,以至於有人要這般對她。”

宗蕪皇後聞言驀然驚大眼睛,一又美眸韻致的鳳眸裏隱隱有水光前閃動,“不可能,湘儀公主是我的愛女,為人也不算任性,萬萬不可能誰交惡至要這般惡毒的提前綢繆。”宗蕪皇後直接揮了揮袖子,一幅不可置信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