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言諾將慕容晟睿帶到小廚房之下,方才停下,最裏處,有一蒸籠還氤氳著淡淡熱氣在空中飄蕩,普一走進去,便香味撲鼻,似雲墜霧裏,拔花看雪。
冷言諾輕輕挑開蒸籠蓋子,小小翼翼的的用帕子包著手,提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喜滋滋的遞給慕容晟睿。
這是姐的手藝,可不能嫌棄。
慕容晟睿伸手接過不看也知裏麵何物的粥品,一雙清潤的眸子裏突然似裹了花,束了光,頓時有些心亂滌蕩不休。
“怎麼傻了?”冷言諾話一出口,便覺心口又有些痛,這大晚上的,真是不吉利,冷言諾裝作不紅意的偏了偏頭,麵上,卻極為殷勤的讓慕容晟睿喝粥。
慕容晟睿當真平靜的吃粥,平靜的一絲聲音都沒有,直到粥一滴不剩,冷言諾都沒聽到半聲誇獎,正想著這廝又在矯情時,慕容晟睿突然手勢一撈,直接摟住冷言諾足尖一點,身姿一飄,冷言諾猝不及防慕容晟睿的動作,隻覺得香氣突然逼進,風聲忽忽中,身周景物都在變幻。
當她再度腳踩實地時,看著四處,頓時有些啞然,這裏是…。她能說這裏是南國皇宮淑儀殿,南皇後的宮殿嗎?
不過,冷言諾現在也心下微鬆,她剛剛一路被慕容晟睿抱著,自己小小的運行了內力,自己體內一切正常,或許是…。肝火盛。
如今情到深處,得趕快將慕容晟睿調養好了,把大事給辦了,以前隻有冷言雪與藍子還不覺得,現在一到南國看那些個花花草草鶯鶯燕燕,她就頭疼,怎麼突然就覺得極為危機感呢,嗯,早點將他吃幹抹淨變成她的人才是王道。
“南慕妍當年逃離南國時曾經撞見過一個秘密。”慕容晟睿突然衣袖一掃,徑自曲膝而坐,冷言諾小心思霍然化開,耳根不知何時升起的一抹紅急速退去,有些不解,為何這廝突然說起這個砸,不過還是極為順從的坐在其身邊。
“嗯,你之前說過父母的舊事,不過倒是沒說這個秘密是什麼?不過…。”冷言諾突然狡黠一笑,“總歸不會對南國有大害處。”
開玩笑,南慕妍畢竟是南國公主,再如何,也不可讓國陷入不利處。
慕容晟睿微微笑,在夜風中分外寧和安柔的看著冷言諾,甚至手輕輕的撫向了冷言諾的背。
冷言諾當然知道他在摸什麼,當下輕笑的拍開他的手,“早好了,說正事。”
“如果,宗蕪皇後不姓宗會如何?”
“宗蕪皇後本來就不姓宗蕪。”冷言諾顧自看前方景色,頭都沒抬,“不是玩了一個戲碼,南國先皇寵愛她,當年南皇後假死,又以宗家另一個女兒的身份出現嗎?說是流落在外的女兒,不過是為了堵朝臣與百姓的悠悠眾口,如此這般,也無可厚非,不過,倒也挺有本事,憑著個庶女身份依然穩坐東宮這般多年也著實不容易。”冷言諾說間突然想到之前隨南鬱北進宮時,宗蕪皇後與南木宸的母子關係,當真是…。
“宗蕪皇後的確不姓宗。”慕容晟睿語聲突然認真起來。
聞言,冷言諾一怔,極為不可信的看著慕容晟睿,宗蕪皇後獨掌後宮,得先皇寵愛,宗氏一族因為她也在南國朝中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若這宗蕪不姓宗,那就……
“她本就不是宗家女,當年,南慕妍離開皇宮時,正巧撞見宗蕪皇後與一男子私會,正好聽到,她當時震驚不已,想著要回去將這個事實告訴南皇,可是當時後有人追尋,她也沒有辦法,隻好決定前路不回,但是這之後,南慕妍有寫信回去,不過,也不知是南皇太癡情,還是並沒有收到這封信。”
冷言諾心間有什麼一閃,豁然抬起頭看著慕容晟睿,“那個男子是…。”
“前齊王,南封昊,現齊王南鬱北的父親。”
冷言諾心思突然一凜,有些難以置信的張大又眼睛,“宗蕪皇後其實從頭至尾愛的是齊王。”
“不錯。”慕容晟睿答得平淡。
冷言諾腦中轉得飛快,微微思忖,她知道南鬱北在乎玉書,當然,這種在乎不是什麼別的*,而是一種類似於兄弟關係。
她也知道宗蕪皇後以玉書的性命與身份要挾南鬱北,因為玉書是齊王與宮中妃子暗通款曲所生。
這是一個至死不能言的秘密,她也是通過某些方式無意知道。
所以她才同樣以此要挾南鬱北幫他,同時讓他永遠逃脫宗蕪皇後的控製。
的確此消息或是傳出,那,先不說玉書可能真正的身份,就是別的皇子也不能放過玉書。
原來竟不曾想,宗蕪皇後竟然也與前齊王有一腿,等等,不對,冷言諾豁然抬起頭看著慕容晟睿,宗蕪皇後年輕時就極美,自恃甚高,又驕傲無雙,又怎麼會讓前齊王除了正牌王妃再與別的女子有染,除非,那真正與前齊王暗通款曲的人從頭至尾就是一個人。
宗蕪皇後。
那,冷言諾腦中轟然一炸,玉書也許就是宗蕪皇後與前齊王之親子。
前齊王為了護住這個兒子,不惜與宗蕪皇後一起來騙南鬱北,以本來就扭曲了的秘密來要挾。
真是計中計,無不奸詐,這前齊王是有多喜歡這個宗蕪,才能這般地對待南鬱北。
而南鬱北為了護住玉書性命不被宗蕪皇察覺還一直為其做事,甚至差點死於其手。
也對,怎麼說這也是別人的兒子,死了與她何甘。
那次她喬裝與南鬱北進宮,玉書守在暗處沒有被發現,她還小有疑惑,後來也聽說是玉書對這皇宮熟門熟路知道哪些暗守換防。
可是現在現想,當真是沒有被發現,還是對方故意不發現。
也是為了與自己親子相見的一個方式。
至於玉書,冷言諾看得出,玉書是真正關心南鬱北的,不像是知道一些真相而隱瞞他的樣子。
這那南木宸到底知道不知道…。或許知道,又或許不知道。
宗蕪皇後一直安於平靜,至底是持著何種想法,難不成還想…
“宗蕪皇後與前齊王還有一個女兒。”夜色靜寂,明月當空,風中突然飄來一句不辨深淺的話。
冷言諾猛然一怔,下意識的偏頭,身旁哪裏還有慕容晟睿的影子,剛才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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