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南國二皇子竟然是個戀童癖。
這是醜聞,南木宸不會讓眾人知道,同樣的,這似乎也是二皇子的死穴。
甘願為這一少年,自願下堂,認下所有罪,愛情裏,總有些癡兒。
想到此,冷言諾對這二皇子倒是生起幾分同情的心思。
慕容晟睿看著冷言諾微微變幻的麵色,相視一笑,卻在眼神偏離間,眼底冷光劃過,他隻是不想多一分覬覦的力量存在,有些事情,隻是提前上演而已。
“你既後悔知錯…。”南木宸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二皇子,語聲沉緩,還想說什麼,看了眼那緊閉的簾慕,突然一改語氣,道,“隻要璃王不予以追究…。hi書網桽仐藎”
“這是南國地界,所謂入鄉隨俗,本王可當一切都不知道,也未發生過,想來,南國內政,又是太子兄弟,太子威名遠播,公正廉義,自有定奪。”慕容晟睿的話不急不徐,將一切事情全部交給了南木宸來斷奪,可是於此時,群臣在看,百姓在看,再如何,麵前的是二皇子。
南木宸麵上瞬間鍍上一層寒光。
殺他,給璃王交待,會讓百姓心驚,讓群臣異心,雖然二皇子所犯事實在此,死罪難逃,可是真若是殺了他,倒會落得一個巴結璃王的口實,那些二皇子的舊黨派係,會認為自己還未登基,便已經在天慕麵前敗了下風。
可若是不殺二皇子,此事明明當該誅殺至死,自己卻不下誅,又會讓人以為是他不將天慕放在心上,辦事不公,更將慕容晟睿之前那翻話給翻了乾坤…。
如何做,都有利有弊。
“二皇子雖然犯錯,可確是皇家子弟,此事,實在不宜在此當眾處置,雖為臣,可是是太子之親,畢竟又是皇室,還是過了府堂方才顯太子之廉正。”一直不說話的楚浴染此時方才上前開口。
言聲一出,南木宸立即微微一笑,“順帝說得即是,如此草草處置,萬一其背後還有餘黨,豈不逃脫,這萬一要是再害了璃王倒讓我另加惶恐不安。”
這南木宸順著石階倒是爬得挺快,冷言諾如是想著,偏過頭,對著慕容晟睿扁了扁嘴,得,這位爺,人家一句話之間,又將你給陷進去了,雖然南木宸看似之前詢問你是想要拖你下水,反正估計南木宸今日本來也是想要滅了二皇子,隻不過是想要將這誅殺之手放在慕容晟睿手中,隻不過呢,棋差一招,不過對方也不是軟柿子,瞬間又將矛盾丟給你了,你要再特意追究,那是你之錯了。
如何?冷言諾對著慕容晟睿眨眨眼睛,似乎這廝最近又變得美了些,細長的眉,柔暖而薄的唇,高挺的如青鬆的鼻翼,都是人世間仙人之手也難以摸擬的最佳如詩如畫,再配以那如玉般純透的容顏,當真是…。
似看出冷言諾的心思,慕容晟睿輕輕抬起手刮了刮冷言諾的鼻子,“隨他吧。”
冷言諾心中一暖,似有異流滑過,可是又覺得有些奇怪,哪裏奇怪又說不上來,遂抬起頭看了看慕容晟睿,覺得有個帥到無人媲美的老公真是人間之幸事啊。
更何況這般美的男子其內心於其又是那般柔軟,將所有事情自己抗上,任其妄為,隻想寵她於心尖。
天高海闊間,又總會在她最為疲憊與累及時,突然如一張柔軟的網,輕輕罩下來,給她天空地遠的遼闊與舒適的港風。
遂,南木宸朝霍雲都一招手,霍雲都立馬帶著一隊緊著盔甲的士兵上前來將二皇子給帶了下去。
“難為順帝與烈國皇子公主初到天慕便見笑了。”南木宸對著宮烈與宮月微微一笑,語氣禮貌有度中自有一股即為帝王的威嚴。
“太子客氣,在烈國可是見不到這般熱鬧的好戲。”宮烈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語氣誠不盡然。
楚浴染永遠那般八麵玲瓏不露心緒,此時對著南木宸抱拳一笑,方才轉向璃王馬車,“卻不知,璃王與璃王妃這般大架子,朕到得這般,都未到之容顏。”說話間微帶著笑意倒是聽不出到底是何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