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護花使者(1 / 3)

“看了這麼久了,也不嫌脖子酸。”冷言諾突然開口。

與此同時,寒霜轉頭,也在冷言諾話落之時,便見數步之遠的男子輕裳緩帶,笑意十足,一點沒有被拆穿的尷尬。

冷言諾挑挑眉,南宮宇,可真是夠陰魂不散的。

“哎呀呀,不想還是被你發現了,本來在鬧市看到你是想早點和你打招呼的,可是,你走得太快,那幾個轎夫又太有問題,本公子抱著憐香惜玉之心同,太過於擔心你,所以就一路跟隨而至,結果…。”南宮於輕撫了撫鬢發,自恃模樣瀟灑,卻得到冷言諾一個白眼,他也不在意,繼續道,“結果,你太能幹,看吧,都沒我出手護花的的機會。”

南宮宇話一落,冷言諾卻心中生疑,之前她與寒霜都是易過容的,又坐於轎中,說起來,與這南宮宇根本未有過任何交集,他是如何…。

“你一定很好奇我是如何猜到你的身份的吧。”南宮宇上前幾步,一幅神秘兮兮又欠扁的樣子。

冷言諾與寒霜對視一眼,見其也是眸中疑惑,再看看南宮宇,真想一腳丫路麵他姥姥家。

不過,冷言諾也自知,不是其對手。

“嗬嗬。”南宮宇笑得一臉奸賊,一幅你定然猜不出來,上次被你坑了,這次一定不會。

“要不,我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南宮宇又走近幾步,甚至摸了摸自己光潔白玉似的臉。

若是平常,換了其他人,冷言諾就算拚死也早不知拍死南宮宇幾次了,不過,因為有了上次的機緣巧合,他內心裏對南宮宇倒是當真沒什麼敵意,而且她也能感覺到,對方似乎也純粹是想要捉弄她,所以,在寒霜眸子一寒想要動手時,她給寒霜輕輕投去一個眼神示意寒霜不要輕舉妄動,心中電光火石間將自己與南宮宇的相識經曆,在腦中過濾了一遍後,有些摸不定的開口,“我記得這世間有一種奇藥,可由主人所控,附於人身上,此藥無色無味,可是一旦沾染,染藥之人就算千裏之外,下藥之人也能感覺到,不知我說得,對是不對。”

南宮宇眸中閃過一抹讚賞,“沒想到,你倒是懂得不少,本公子倒是對你更加刮目相看了,也不枉本公子千裏下華山,虛此一行。”

“那謝謝你的刮目相看,我現在不計較你的偷窺,不計較你在我身上所下的奇香,你可以離開了。”冷言諾朝其做江湖式的一拱手,直接拉著寒霜準備離開。

冷言諾雖然對於南宮宇沒有敵意,但是並不代表,接受對方在自己身上所下的奇藥,而且,拒說這種藥,一經染上,多則五年,少則一年,根本退離不消。

南宮宇聞言卻不樂意了,“怎麼能離開,我都說了,我是你的人。”

冷言諾欲離開的腳步一頓,轉頭看向南宮宇,“別再說這麼沒營養的話,我可是有夫之婦,而且,你應該知道,璃王看似溫潤如玉,真要…。你雖然武功高於我,但是並不代表能高於他。”

“這個我知道,可我是來幫你的,你怎麼就不信呢。”南宮宇一幅你怎麼就不信呢,怎麼就不信呢,看上去竟頗有些粘人之勢。

“就憑你我一麵之緣,就憑你說我有意思,不討厭我,決定不害我?”冷言諾眸突然很是正然的看著南宮宇,那種根深締固的謹慎再度暴露出來。

南宮宇卻與之相反,反而笑意盈盈的道,“本公子武功高絕,登高望頂,如此大好人才,我連二皇子都拒絕了,你怎麼不知道撿便宜。”

“九華山普提相士的弟子,我可用不起。”冷言諾話一出口,南宮宇之前那不太正經的麵色微微一怔,隨即勾了勾唇,“冷言諾,你這麼聰明,本公子突然有些舍不得你了,不然,你納我做小吧。”

“撲”冷言諾沒忍住終是笑出聲來,“我說南宮宇,你忘了令妹在我手上遭遇了,跑我這兒來撞槍口,你那南宮老子本對你不佳,若是看著你還幫著將你家寶貝妹妹整得心疼的仇人在一起,你覺得你會好過。”

南宮於雙手抱胸,一幅不以為意的擺擺頭,“本公子自幼出家,除了姓氏與血液,其他,可真沒什麼與南宮家有關係的。”

冷言諾突然收住笑,微微一怔,她曾聽聞過,九華山普提相士,精天相,擅術術,懂五行,知文理,造詣非凡,甚至於沒人知道其真實年齡,隻是曾經有人有幸登至九華山頂,見到過,當眾人問及時,隻是說了一句,仙人之氣,凡人不可窺也。

此事,她也是在一些野史上看到的,當時還覺得好笑,哪有這般神,又不是西遊記,更不是蒲鬆齡傳。

而且,也曾在慕容晟睿口中得知,麵前這個言笑不羈的男子出生就被預言,天生帶煞,自小離家,說是被高人收養,倒不如是說被家族拋棄,如今歸家,許也是南宮家知這個兒子有高人為師,能於家族有利。

關於南宮家的傳聞雖然不多,可是也能從那隻字片語中了解個大概,大公子效力於南木宸,這是勿庸置疑的,二公子看來也頗有向這邊靠近的趨勢,就是四公子傳聞少之又少,而南宮老頭態度也極不明朗,既不反對自家兒子為太子做事,又時常為二皇子,六皇子說點好人言。

言語深刻,又頗兼大局,倒是讓人覺得這南宮王爺不偏不倚,守望江山矣。

確是比冷丞相滑頭多了,很有點和珅的氣質精神。

隻是,人家不姓和,姓南宮。

而冷言諾也一直潛移默化以為南宮宇即使再在九華山上受“仙氣”澆灌,定然於南宮家也是有恨有怨,所以,她才這般故意打擊他,沒曾想,對方於此時方才展其身為九華山普提相士弟子的風彩,言辭侃侃,麵容疏闊,心胸達朗,眸光真摯而淵淵白雪覆蓋,晶瑩剔透,仿佛一秒可看穿其白淨的內心,尋常人所要追尋的高地,他已經攀登上了不知幾個台階。

“你師傅是與誰打賭?”冷言諾突然有些好奇,心裏有些模糊未加證實的概念,似想要從南宮宇這裏得到證實,那微微透露出絲末情緒的眸光如些急而切的展現在南宮宇麵前,隨即便覺得心吸種極為灼蕩的勢流自心田緩緩而過,灼得她有些發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