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四麵埋伏(1 / 3)

男子身著天青色長衫,眉目間剛冷俊挺,此時正似笑非笑的自雅間內走出來,普一露麵,便收獲無數女兒心。

南國當真好風水,養人。

“是三皇子啊。”

“真的是三皇子,沒想到三皇子也在此…”

南國三皇子,南木奕,長相俊美流逸,可與花千堯媲美,十歲帶兵平西亂,十二歲助南木宸平懷亂,十三歲與南木宸平下當年南國的番王動亂,那場番王之亂,各國都有記載,據說,遍民哀嚎,肢殘路遺…。據說也正是因為那場番王之亂,南木宸的手段方才露於世人眼前,方才讓南皇對自己這個兒子刮目相看,而三皇子這位可謂南木宸的好幫手,雖為未有任何封位,但是在南國卻享有舉足輕重的地位,所賜封賞遠遠高於一國親王,而南國子嗣繁茂,奪嫡之爭自然不可避免,之前南木宸在天慕待了那許長時間,想必都是這個三皇子為他鼎足這南國太子地位吧。

不過,眼下,這是什麼意思,自己成了人人喊打了,這三皇子也來湊上一杠,冷言諾可不會認為這三皇子與這安王交好,八成,也是看戲。

“原來是三皇子。”南鬱北與安王同時禮笑出口。

同時,南鬱北那眉宇間的糾結頓時化去,一幅如蒙大赦遇上救星之態。

冷言諾麵對眾人之仰視高望無動於衷,與寒霜還是就那樣不卑不吭的站著,似乎那人人相迎的三皇子於她而言也不過一個販夫走卒般簡單。

三皇子一出雅間,門傾刻合上,此時他慢慢走了下來,行走間自有一股錚錚之氣,與她俊美略顯清柔的外表全然不幅,此時,他看著冷言諾,眉宇間似乎升起一抹欣賞,隨後,是玩味。

客棧內不經有人為冷言諾捏上一把汗,這三皇子可不比安王與南鬱北,在南國的地位可是僅次於太子,就連皇後在三皇子麵前也是客客氣氣。

“真是一個狡辯的小賊。”三皇子上前一步,語氣微厲。

“在下剛入城便聽說南國三皇子義勇過人,心智不乏,自有慧眼識珠,沒曾想今次一見,原來…。”冷言諾同樣上前一步,四目對視,言笑晏晏,“不過如此。”

“一名小賊能大膽於此,也很讓本皇子刮目相看。”三皇子對於冷言諾的傲世沒有絲毫動怒,相反笑得很是春過無意了無痕。

這是篤定自己偷銀子的罪名麼,冷言諾心底冷笑,看了眼安王,方才淡然道,“敢問,剛才安王說我偷了你的銀子,可有證據,沒有證據那可就是含血奔人。”

安王一噎,剛才本就是因為看別人見自己進入酒樓,都紛紛擱筷,麵顯尊敬,卻唯獨這兩個人一心吃飯,對於自己的到來不管不聞,心中好奇亦是覺得受到了輕視,才隨口一謅,誰想到竟引來南鬱北不說,還引來三皇子,這裏畢竟是南國…。

安王朝後黑袍人看了一眼,黑袍人此時方才走上前,“你既巧舌如簧,我家王爺又何必與你置氣,你如此冥頑不靈,那就直接讓人搜身。”

搜身?敢收小姐的身,這家夥是嫌命長嗎?寒霜一肚子腹語,她覺得自己與冷言諾相比還真是欠些火候,這情形,這氣勢,佛無火,她都有火。

“搜身。”冷言諾突然一改節骨之傲然,微微一笑,“我也覺得,搜身是不錯的選擇,不過,在搜身之前,王爺偷了我的銀票又該作何算,是否也該同樣搜身。”

安王眸光一眯,這人當真是不要命,還是有所依仗,看看南鬱北,再看看三皇子,這二人不可能與他相識,若是相識,定然不會說出剛才的話來。

“我倒覺得有些意思,你說安王偷了你的銀票,又有何證據。”

三皇子話一落,安王立馬看向三皇子,這三皇子到底是何意。

三皇子不覺有何奇怪,隻是對著安王極為客氣道,“安王既然有理走遍天下,又何妨這小民之語。”

安王皺了皺眉,雖然很是不滿,可是也不能將這情緒顯露於外,對著冷言諾道,“你要何證據?”

冷言諾聳聳肩膀,攤攤,“就如同安王說我偷了他的銀票拿不出證據以權壓人要搜身一般,我也一樣。”話落,還一幅極度無奈,“東西既然已到安王之手,除了當眾搜身,我也實在證明不了自己的清白。”

搜身?安王眉宇間那原先的玩味早已散去,顯而易見的怒氣已經能讓人忘而生畏,偏偏冷言諾卻像是不怕死似的,反倒笑得一臉坦然。

搜身啊,搜吧,看你安王下不下得下這個臉。

“大膽,你一界小民豈能與王爺相提並論,王爺身子金貴,又豈是你說搜身就能搜身的,胡言亂語也不看看對象。”

冷言諾輕輕挑了挑指尖,對於黑袍人的厲斥沒有半絲心驚惶然,在黑袍人欲再次威嚴恐嚇時,方才悠悠才口,“王爺身子金貴,笑語,我雖一介庶民,可是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難道連這淺顯的道理都不懂,還是說…。”冷言諾突然一聲冷哼,語氣陡然升高,“安王忘了這裏是南國,而非你橫行逆施,任意妄為的烈國,烈皇看重你,可不代表南國於你同樣看重,南國重視法紀,可是天下皆知,難道會因為你是烈國安王而包庇?”冷言諾厲聲反問,最後直接將目光落在三皇子身上,“三皇子說是吧。”

一句話落,酒樓外,大廳內人人看向冷言諾的目光都微微燃起一抹希冀。

可是,一句話落,安王的麵色已經一片青白交加。

三皇子勾了勾唇,看向冷言諾,這個男子嘴實在太厲害,一句話就輕而易舉獲得了周圍無聲的支持不說,眼下自己與南鬱北就是想將此事平息下去以權壓人都怕引起民心動亂。

“當然了,若是安王覺得…。這是一個誤會…。”冷言諾聲音突然微低道。

誤會?安王努力平息下一口氣,看了眼三皇子與南鬱北,的確,他堂堂安王如何能搜身,他可以像捏死一隻螞蟻般捏死冷言諾,可是這裏是南國,有三皇子與齊王在場,有這麼多的百姓,縱然這男子走出這所酒樓,在這南國,若是遇上什麼危除,那首要的懷疑對像也將會是他。

酒樓裏外突然一片安靜,二樓雅間裏,正在喝茶的男子已停止喝茶,正輕輕晃著茶杯目光深邃無垠的看著緊閉的門,那目光深靜平然,又廣闊遼遠,起起伏伏,似有一絲光點冉冉升起,傾刻,卻又淡了下去。

不可能,一聲輕歎,男子繼續喝茶。

此時,安王看向三皇子與南鬱北,南鬱北很是巧妙的避天了眼神,有三皇子在,關我什麼事。

三皇子接過安王的眼神,眉宇微結,似輕喃道,“如果是誤會…。”

安王拳頭緊握,他長這般大,還沒遇到過如此騎虎難下又憋屈的情形,這男子,當真是…。

安王身旁,黑袍人突然上前在安王耳邊低語幾句,安王輕輕一閉眼,然後睜開,綻顏一笑,“是啊,不過是一個誤會,本王不過是與你開玩笑罷了。”

“那請安王,下次可不要開這種要人命的玩笑。”冷言諾直接不待安王任何反駁的接下話頭,神態間還一幅被王貴所欺壓之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