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遇南，你幹什麼呀，好端端地，把慕大夫趕下去做什麼？”楚似水一下子甩開沈遇南的手，彎腰想要出去喊慕舟回來。
“我是不希望有人打擾我們，因為我有話跟你說。”
他這一句。
讓將車簾掀到一半的楚似水瞬間放了下來。
扭頭。
一臉詫異地看著他：“你？你要跟我說什麼？”
馬車外的慕舟，真是要流下一把辛酸淚了。
一共就兩輛馬車。
算了，他還是跟裴陽作伴去吧。
馬車內。
沈遇南舔了下幹燥的嘴唇，輕咳一聲：“你、你先坐下來。”
楚似水看他一眼，並未坐在他身邊。
而是，順勢坐在了馬車門口：“你要說什麼趕緊說吧，肅王府離南府最多半個時辰的路程。”
“我……”
話到嘴邊。
沈遇南突然又說不出來了。
“你、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嚴肅，你這樣，我說不出來。”
楚似水聽笑了：“沈遇南，是你要跟我說話的，我可沒求著你說。”
“對，是我要說的，但……”沈遇南一咬牙，豁出去了，“但你不覺得，你最近對我很冷淡嗎？楚似水，以前你不是總喜歡纏著我嗎？或者你先前會躲著我，可最近呢？你好像就把我當空氣一樣，哪怕我在你麵前，你連一個笑容都不給我，你這樣夠、夠意思嗎？”
“我哪裏不夠意思了？”楚似水哼笑。
“上次，我的確說了一些讓你生氣的話，可後來我也跟你道歉了，你怎麼就……”
“你道歉，不是因為無憂姐姐讓你道歉，你才來道歉的嗎？”
“我……”
沈遇南語塞了。
見他不說話，楚似水麵上的嘲諷越發濃重起來：“我先前就說過，我在你心中的地位，遠不如無憂姐姐重要，但我不是嫉妒無憂姐姐，反相我很自責，讓無憂姐姐為我操心了。所以……我們還是保持一定距離吧，我不想因為你，讓無憂姐姐覺得我是個水性楊花的女子。”
“楚似水，我們抱了抱了，親了親了，你現在跟我說，你要跟我保持一定距離？”沈遇南完全接受不了楚似水這個說辭，“你把我當什麼？當你的消遣品嗎？”
“你要是我的消遣品，我還不定跟你親親抱抱呢？”楚似水哼了一聲，“再說這種事情，是我吃虧，你一個大男人委屈什麼？”
“你……”
沈遇南氣得一下子從馬車上站起來。
“沈遇南，你、你幹嘛？”
見他一臉被自己的話，氣得不輕的樣子。
沈遇南不說話，隻是瞪著她。
楚似水咽了下口水，想了一下自己剛才說的話。
好似是有點重了。
醞釀一下。
開口道：“其實，我們並不合適，反正咱們現在也沒有到感情特別深的地步，不如就到此為止吧，你不是一直想去江湖上闖蕩嗎？剛好等忙完這陣子，你就可以去闖蕩了，我呢，也決定回山莊，好好養身體，能活一天算一天。”
為什麼聽到她說：“能活一天算一天。”
沈遇南心裏就騰起一股莫名的酸楚與心疼。
“小南，如果你覺得，我先前對你做的事情，你還是沒辦法釋懷，那我跟你道歉？”楚似水看著還是不說話的沈遇南，臉一垮，“你不會要我跪下來給你道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