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要麼跪著，要麼滾出去。”
南無婉從未見過父親這般嚴厲的模樣。
不由打了個顫。
挺著一張發腫的臉。
老實地跪了下來。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南府內外。
燈火通明。
越來越多的親朋好友，得知南榮升過世的消息。
紛紛第一時間趕來吊唁。
靈堂人太多，加上燃燒的飛沫。
一瞬間。
靈堂內。
悶熱異常。
南無憂站的胸口發悶，與南大姑奶說了一聲。
便出來透氣。
“姐姐。”
南無憂抬頭，看著快步朝自己走來的燕北鳩：“鳩兒，你怎麼來了？”
“玄冥到軍營給我送信了，”
夜裏風大。
南無憂身上就穿著來之時的衣裳。
這可把燕北鳩心疼壞了。
連忙從裴陽手中接過，早已準備好的衣裳給南無憂穿上：“姐姐，你看鳩兒聰明吧，知道姐姐沒帶衣服，特意給姐姐準備好的衣服。”
南無憂抬頭之時，都能看到燕北鳩附著在麵上的灰塵。
抬手，輕輕用指腹替他擦拭：“你來的時候，也不知道洗把臉。”
“我擔心姐姐呀，玄冥跟我說，南老太爺死了，我太著急，就趕著過來了。”燕北鳩往裏頭望了一眼，有點害怕地抱住南無憂的胳膊，“姐姐，我是不是要進去上香啊，我有點怕，你陪我進去好不好？”
“嗯。”
南無憂點點頭：“你能來給祖父上個香，也算給足他的麵子了。”
兩人進門之時。
靈堂內一下子安靜下來。
南元尊與南元柏看著走上來的肅王，一時間都忘記了行禮。
直到，看到肅王給父親上了三炷香。
這才夢如初醒。
“參見肅王，您能來，真是父親莫大的榮幸。”
“我原本也是喊一聲祖父的，該有的禮節，我是不會落下的。”燕北鳩輕哼一聲，退回到南無憂身邊，“姐姐，這裏好悶，你陪我出去吧。”
“好。”
肅王能來上香就不錯了。
想讓他留下守靈。
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看著肅王夫婦出去。
賓客們開始低頭竊竊私語起來。
“你說，肅王這般第一時間趕來，是不是為了南無憂？”
“那肯定是啊，南老太爺走的這般突然，聽說連遺囑都沒立下，也不知道後續南府誰來當家。”
“那肯定是南禦醫啊，他是南家長子，他不繼承誰來繼承？”
“話雖如此，可他不是被皇上降了職，這要是當了南家家主，估計，南元柏心裏不服氣。”
“對對，還有肅王妃，她母親已經醒了，那南家的家業，肯定也有她們母女一份。”
南大姑奶聽著賓客的話。
心裏暗暗有了主意。
外頭。
南無憂拉著燕北鳩來到自己先前住過的地方。
讓白芷打了水。
給燕北鳩，洗臉，擦手。
燕北鳩就坐著，隻管享受就好。
“姐姐住的房間，條件太差了，什麼都沒有。”
“現在你看到的，還是大姑奶吩咐人準備的，先前就一張桌子跟一張床。”
燕北鳩聽得眉頭緊蹙：“她們太壞了，怎麼可以這樣對待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