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發泄這麼多年來的委屈與苦楚。
殷離眉頭一蹙。
還以為這些年，她脾氣收斂了。
原來隻是被壓著。
她還是自己記憶中，那個敢愛敢恨的長歡公主。
“哭吧，我陪你。”
簡單的五個字。
卻給了燕玉姳一直想，卻一直得不到的安全感。
她往殷離懷中縮了縮，哭得跟個孩子一樣。
殷離一時看得觸動，低頭，吻上他一直想，卻一直不敢想的紅唇。
一瞬間。
房中氣氛，曖昧又旖旎。
許久後。
殷離放開她。
燕玉姳怔怔地瞅著殷離深邃的眼眸，羞得直接將臉埋進他懷中。
不敢看他。
“對不起。”
燕玉姳一怔，以為他是在為剛剛做的事情道歉，連忙抬頭看他：“不，我沒有怪你，即便你等下出了這個門，就對我視如路人，但今天的事情，已經能夠支撐我走很久了，真的。”
“微臣是說，以前的事情，讓您受委屈，對不起。”
燕玉姳半張著嘴，忍著淚，拚命搖頭：“沒有、我從未怨恨過你，即便有過，但我……”
殷離再次低頭，噙住她的唇。
要麼不動情。
一動情，便是來勢洶洶。
什麼仕途，什麼危險。
都不如，她的笑容，一滴淚，重要。
燕玉姳被殷離吻得頭皮發麻，手腳僵直，壓根不知道要往哪裏放。
還以為他是清心寡欲之人。
結果，他就是狼啊。
“蕭羨，可有這般親吻過你？”
殷離抵著燕玉姳的額頭，瞅著她麵上的媚態，眼底的嬌羞。
覺得，自己以前，腦子肯定被屎糊住了。
她的美，真的是要自己品嚐過，才知道其中美好。
燕玉姳搖頭，唇上的微痛，麵上的熱氣，都在提醒她。
剛剛的一切都是真的。
“他想親我的時候，我就躲，我在身上一直藏著匕首，他不敢硬來的。”燕玉姳眼神閃了一下，她發現自己居然不敢看殷離的眼，“就那次，你給我出主意，我不小心被他親了下臉。”
“臉？”
殷離眼神往上，停在她麵上：“哪邊？”
燕玉姳抬手，指了下左臉的位置：“就這裏。”
“嗯。”
殷離抬手，輕輕用指腹擦拭她指過的位置：“微臣給你擦擦，這樣以後公主你就不會在做噩夢的時候，想起這件事。”
擦拭的舉動。
比他直接用唇覆蓋。
更讓燕玉姳動心。
她是真真切切體會到，被他珍惜的感覺。
不是，寵愛。
是那種，如同珍寶一般，真心愛護的感覺。
“以後，不要藏匕首，弄不好會傷了自己。”
燕玉姳點了下頭，看著自己的假肚子：“如今的局麵，我跟他之間的嫌隙會越來越大，而且我現在住在六弟府上，他也不敢對我有什麼非分的舉動。你放心便是，我又不蠢。”
“你若不蠢，為何癡戀微臣多年，若微臣……”殷離頓了一下，心想既然已經踏出這一步，那往後的風雨，便讓他一人來承擔。
書房中。
推門而入的夏侯嬰，一眼鎖定坐在桌前的明容：“阿容，這麼匆忙把我喊來，可是你有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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