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無憂攙扶著南大姑奶回到臥房的時候。
臥房裏頭已經被下人們,打掃地幹幹淨淨。
臨窗而放的小方桌上,還放著鮮豔的花朵。
一看就是現摘的。
“姐姐。”
燕北鳩邀功一般地走上來:“我讓人把房中都打掃了一遍,現在床上幹幹淨淨,一點味道都沒有了。”
“嗯,你做的很好。”
燕北鳩眼中迸射出濃濃的喜悅。
姐姐居然當著外人,誇獎自己哎。
真想現在就埋進姐姐的懷中,讓她親吻自己。
“肅王爺,多謝您費心了。”
南大姑奶算是南府最懂規矩之人,哪怕身體不適,也要規規矩矩地給燕北鳩行禮。
剛把南大姑奶扶回床上躺好。
外頭。
南元尊領著哭哭啼啼的夫人,衝進來,環顧一圈,眼睛自動忽略站在邊上的燕北鳩。
快步走向南無憂,一手扯過她,揚手就要打她:“南無憂,你簡直太放肆了。”
“啊。”
巴掌還沒揮到南無憂麵上。
手就被玄冥捉住了。
玄冥輕輕一折。
南元尊就痛得慘叫連連:“我的手,我的手。”
“大伯,你作為大姑奶的晚輩,就是這麼照顧大姑奶的?欺負大姑奶沒有親人,所以想怎麼欺負她就怎麼欺負麼?”
南無憂連看都不看南元尊一眼,接過白芷手中的團扇,輕輕為大姑奶扇風驅趕暑氣:“外人要是知道,南家如此道貌岸然,說不定百姓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南家淹死。”
“南無憂,你不就是仗著自己嫁的好嗎?”南元尊感覺自己的左手要廢了,疼得他直直冒汗。
“本王讓你說話了嗎?”
突然走上來的燕北鳩,可就沒玄冥溫柔了。
抬手,重重踹上南元尊胸膛。
南元尊到底是一把年紀了,瞬間吃不住力道。
噗地一聲,噴出一大口血鮮血來。
燕北鳩躲閃不及,衣袖上濺到了幾滴血。
立馬。
他一臉委屈地轉身奔向南無憂,把衣袖拿起給她看:“姐姐,你看他,好髒啊,都把唾沫吐到我袖子上了,我會不會得什麼髒病啊?”
分明上一秒,還一臉凶狠惡煞地踹人。
下一秒,卻又像個迷路的小孩子一樣。
哭哭咧咧。
南無憂望著燕北鳩衣袖上,那仔細看,才能看到的血跡,淡淡道:“嫌髒,回去把衣裳燒了便好了,再跨個火盆,去去晦氣。”
“噗。”
南元尊又是一口老血噴出來。
他堂堂前太醫院院使,居然被肅王夫婦,當成了汙濁。
這還有天理在嗎?
“大伯,即便現在祖父是現在站在我眼前質問,我覺得我今天做的事情,沒有任何不對的地方,當然大伯要是氣不過,就報官吧,我會坐在家中等著官府的人來抓我。”
“南無憂,你不要太囂張,你已經從南家嫁出去了,南家的事情輪不到你來管。”南元尊陰著一張臉,他之所以敢這麼說,就是看到肅王失憶了,反正他現在就是傻子,也成不了什麼氣候,“你現在仗著肅王失憶,仗著他給你撐腰,到南府橫行霸道,我早晚一定會在皇上麵上參你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