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後院台階上。
沈遇南看到開啟的房門。
一躍站起來。
飛快奔向從房中出來的南無憂跟前。
眼有急切地看著她:“王妃姐姐,我在這裏等了你十天,我不知道王爺是真病,我以為……”
“你不知道他是真病,這很正常,因為我沒跟你明說。”南無憂打斷沈遇南的話,目光冰冷,“但我跟他是夫妻,你喊我一聲王妃姐姐,那是不是也要喊他一聲姐夫?”
就他那樣?
還姐夫?
沈遇南自然是不敢說的,隻能低頭乖巧認錯:“王妃姐姐,我下次不敢了,我以後不會趁著你不在的時候,找肅王麻煩。”
等你在場的時候,再找。
沈遇南在心裏默默補充一句。
“你現在說的話,自己記住就行。”
南無憂望著沈遇南眼底的青黑:“回去歇息吧。”
不知為何,沈遇南總是給自己一種很特別的感覺。
仿佛,兩人早已認識。
“王妃姐姐,你真不生我的氣?”沈遇南咬著下唇,委屈巴巴地看著南無憂,“不會想著想著,突然生氣了,就把我丟出去?”
“不會。”
南無憂搖頭:“我還有事,你自己回去。”
“王妃姐姐,我現在不困,你不是說,要讓我幫你嘛,我現在就可以,隻要是草藥有關的事情我都可以,要是不會的,我也可以學習。”沈遇南不怕辛苦,就怕被親姐姐討厭。
“不用。”
針劑研發是機密,連慕舟都不能參與。
自然也不會讓沈遇南參與。
沈遇南一聽,眼睛落寞下來了:“王妃姐姐,還是在怪我?”
“你慢慢想吧。”
南無憂懶得跟他理論,踏步掠過他,直接往書房中。
姐姐,我可是你親弟弟呀。
沈遇南很委屈,可他知道,是自己隱瞞在先,是自己挑釁肅王在先,無論是否跟姐姐相認,都是自己不對。
可他就是控製不住嘛。
姐姐這般厲害,怎麼就嫁給了肅王個弱雞。
不行。
他要給山莊的人,幫姐姐挑幾個好男兒過來。
保證讓姐姐挑花眼。
五天後。
南無憂給燕北鳩注射了第二針。
相比第一針稍稍有點副作用。
第二針已經改進很多了。
“好了。”
南無憂將燕北鳩的衣袖拉下來:“再過十天,注射最後一針,等過一個月,再做一次穿刺,如果指標都正常,那就說明鳩兒能康複了。”
燕北鳩眼睛眨了下,起身猛地抱住南無憂:“姐姐說得可是真的?鳩兒真的能那麼快痊愈?”
“嗯。”
南無憂抬手,揉了揉燕北鳩的頭頂:“快半個月,沒洗澡了,今天洗個澡,好嗎?”
“還能洗澡?”
燕北鳩一下子樂得北都找不著了:“好哎,姐姐跟我一起洗。”
“嗯,一起。”
他現在病著,南無憂自然對他有求必應。
等他好了,他再提出什麼要求,南無憂就不一定會答應他了。
浴房中。
南無憂坐在燕北鳩身後,正幫他梳頭發。
看著梳子上隻有幾根長發。
她心裏鬆了一口氣。
幸虧。
自己當機立斷,研發針劑。
不然化療時間太久,燕北鳩一定會脫發的。
不過,以他的容貌。
即便成了個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