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耳邊傳來王妃娘娘清冷的聲音。
瞬間讓慕舟回過神來。
他往地上一跪，以親吻大地的姿態，語氣哆哆嗦嗦道：“回王妃娘娘的話，檢驗結果出來了，五把折扇上，都有藍黛的殘留物。”
嗬……
又離真相近一步。
南無憂眼中騰起令人膽戰心驚的冷意。
側頭。
抬起燕北鳩光潔的下巴，在他薄唇上輕輕廝磨：“怕麼？”
燕北鳩搖搖頭，抬起手臂，環住南無憂的脖頸。
讓自己與她貼得更近。
“有姐姐在，鳩兒什麼都不怕。”
“好孩子。
南無憂莞爾一笑，將吻加深。
兩人忘情地擁吻。
跪地的慕舟，老臉燒得通紅。
真怕，兩位主子吻著吻著，就怕自己給忘記了。
然後，他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慕舟，還不走？”
空閑間。
南無憂微微移開燕北鳩的唇，冷冷道。
慕舟如同大夢初醒，磕了一頭，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燕北鳩眼底閃過一絲殺氣，主動再次將唇貼上南無憂的唇：“姐姐真壞，居然幫他解圍。”
“他是你下屬，能力出眾，是個人才。”
難得聽到南無憂誇一個人。
燕北鳩心裏已經盤算著怎麼把慕舟做掉。
“姐姐，該不會是看上慕舟了吧？”燕北鳩突然有了危機感，狠狠咬上南無的唇，“他長得那麼難看，就是個又臭又老的糟老頭，姐姐不許看上他。”
如果慕舟此刻還沒走。
他的心都要碎了。
王爺，屬下才三十出頭啊，媳婦都沒娶呢。
怎麼就成了糟老頭？
“我眼光很高，隻有像鳩兒這般長得好，嘴巴甜，會撒嬌的男人，我才喜歡。”知道燕北鳩喜歡聽，南無憂就說給他聽，“其他男人就算長得好嘴巴甜，撒嬌未必能做到。”
“所以，姐姐對我情有獨鍾，就是因為鳩兒長得好，嘴巴甜，會撒嬌？”這跟燕北鳩想的不一樣，神色瞬間落寞下來，“那除去這些，就沒其他了嗎？”
燭火下。
他低垂的眼簾，微微顫動著，泄露他的情緒。
南無憂歪頭，仔細想了一下：“當然，你要是能再聽話一點，再乖巧一點，相信我會更喜歡你的。”
“姐姐，我說的不是這個。”
燕北鳩突然覺得，明明南無憂近在咫尺。
他們擁抱、親吻、一起睡覺。
除了沒洞房。
已經把能做過的事情，都做了一遍。
但他還是覺得，南無憂就像天邊一抹雲彩。
稍不留神，就會離他而起。
一瞬間。
燕北鳩忽然明白了。
他從未走進南無憂的心裏。
南無憂就把自己當成一隻寵物，寵著慣著。
但他，要的絕對不是南無憂的寵著慣著。
他要她藏在堅硬外殼下，那一抹隻會對他流露的脆弱。
他想……
成為她的依靠。
生生死死的那種依靠。
“那你要什麼？”
南無憂攤手，一臉無辜地看著突然情緒就沮喪的燕北鳩：“世上還沒哪個男人，能讓我對他好到將心肺都掏出來給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