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房中。
南無憂將燕北鳩渾身上下的衣服扒個幹淨。
看著他白嫩的皮肉上,全是一道道鞭痕。
她看得眉頭都打結了。
冷著一張臉。
開始給燕北鳩清理傷口。
在清理傷口過程中,燕北鳩痛醒了。
“唔,姐姐……”
未著寸縷的燕北鳩,不顧身上有傷。
一骨碌從床上滑下來,跪在南無憂跟前。
“姐姐,你不要生氣,鳩兒知錯了。”
看著他跪地的求饒的樣子。
南無憂不光沒有消氣,麵色反而越發陰沉下去。
眼中有風暴在聚集。
雙手更是捏得咯咯作響。
“起來。”
燕北鳩狠狠搖頭:“姐姐不原諒我,鳩兒就不起來。”
南無憂深吸一口氣,譏笑一聲:“好,你既然想跪,那就跪著。”
說罷。
她便起身,欲要出門。
“姐姐。”
燕北鳩眼疾手快張開雙臂抱住她的雙腿,嗚咽著:“姐姐,你不要走。”
南無憂沒說話,隻是彎腰,將燕北鳩的手指一根根掰開。
對上他蒼白的麵容,冷冷道:“燕北鳩,跪好,想想自己錯哪裏了,什麼時候想到了,你什麼時候告訴我。”
“姐姐。”
燕北鳩抽噎一聲,弱弱地喊了一句:“那你不要走,你看著鳩兒跪。”
南無憂就沒遇到像燕北鳩這麼麻煩的男人。
但為了讓他長記性。
南無憂點頭道:“好,我坐著,你跪回去。”
“好,鳩兒跪,鳩兒跪便是了。”
燕北鳩抬手,將自己麵上的眼淚擦得幹幹淨淨,利索地來退到床前,揚起脖頸,挺直後背,一臉認真地跪著。
他前後的傷口,也因為他的舉動。
而滲出細細鮮血。
滴答滴答,落到地麵上。
燕北鳩緊緊咬著牙關,不讓自己嘴裏發出一點聲音。
南無憂看著他這副倔強的樣子,心裏壓根就沒消氣。
退步坐在桌前。
就這麼盯著他看。
看他能撐多久。
“姐姐……”
“不許說話。”
燕北鳩縮了縮脖頸,鼻子皺了下,打個噴嚏。
南無憂眉頭一擰,轉頭,就當沒看見。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了。
燕北鳩畢竟什麼都沒穿,身上還有傷,跪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
身軀便開始搖晃。
“姐姐,難受。”
燕北鳩緊緊咬著自己的下唇,狹長眼眸中蓄滿了霧氣,嬌弱道:“鳩兒身上疼,好疼~”
南無憂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看他:“你不是說,要跪著到我消氣為止麼?才一會兒的功夫,就受不了了?”
燕北鳩連忙搖頭,慌張道:“我就是怕姐姐會走。”
“我不走。”
南無憂將茶杯放下,眼神淡漠看著他:“你跪著就行。”
燕北鳩一直覺得自己挺狠心的。
但沒想到,南無憂比自己還狠的。
但他現在已經把自己逼上梁山了。
隻能硬著頭皮,繼續跪著。
可跪著跪著。
燕北鳩感覺自己腦袋開始暈了。
渾身上下,也是一陣寒,一陣熱。
他抬手,想要搓一下臂膀給自己取暖。
結果觸碰到鞭傷,痛得他冷汗淋漓。
“阿嚏,阿嚏。”
燕北鳩凍得連連打噴嚏,再次仰頭,可憐兮兮地看向南無憂:“姐姐,你消氣了嗎?鳩兒好難受,渾身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