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用微醺般的眼睛,盯著那粉嫩嫩的唇看了一會兒,林霜就輕闔上了眼皮,眉頭也漸漸的舒張開來。
對方的手,一如她看到的那般,滑嫩軟乎,貼著她肌膚寸寸按壓,舒服的她什麼也不想思考了。
放空思緒,就這樣靜靜的享受著這難得的片刻寧靜。
約莫十分鍾之後......
整個房間裏安靜的隻有二人淺淺的呼吸聲,還有窗戶,不知什麼時候,淅淅瀝瀝落下的雨聲。
“好酸......”
安小榆隻感覺,對方將整個頭部的重量都壓在了她的手上,靠她的力量給支撐著。
時間一久,她的手腕處,隱隱的傳來酸脹的感覺。
“林霜.....林霜?”
她壓低聲音對著好像是已經睡著的人,輕輕喚了兩聲。
對方沒有絲毫的反應,像是疲憊的撐不住困意,在她的按摩之下睡著了,溫熱熱的呼吸,近的仿佛就是貼在臉上。
安小榆經不住對方眼前的人,細細的打量了起來。
淡青色的黑眼圈,因為距離近,看得更清楚了。
經過這近兩個月的相處,她對林霜的刻板印象,已經潛移默化的改觀,她不管林霜是出於什麼目的而接近她,對她而言,幫助是實實在在能夠感受到的。
........盡管,偶爾還是能從她的嘴裏蹦出那麼一兩句難聽的話,可聽在耳裏,卻遠沒有以前聽得那麼刺耳了。
甚至乎,不知道是不是她臆想過頭,還總感覺她話裏行間,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成分。
或許,是她多想了也不一定。
窗外的雨來得又急又猛,將白色的窗簾卷的嘩嘩作響。
風裹著一點冰涼的雨水,順著敞開著的窗戶刮了進來,幾點水滴甚至拍打在了安小榆榆的臉上,涼意襲人!
她驚了一下,很快就扶著林霜那張毫無防備的臉,將它輕輕擱置在有些泛著冷意的桌麵上。
而後大步流星的,來到窗台邊上,將那被吹的有些作響的窗戶拉上,隔絕了那不停灌進來的冷風,還有濕冷的雨水。
——砰——
隨著窗戶合上的輕響,室溫似乎又回暖了幾分,總歸是沒有那種撲麵的寒意了。
看著就那麼趴在桌子上安靜睡著的人,安小榆遲疑了一會兒,還是取過一條放置在沙發上的純白毯子,仔細給她披在背上,
若是就放任她這樣在桌子上睡一宿是肯定不行的。弄不好還會凍著涼。
順手將桌麵的文件保存好,她才放輕腳步離開了這個房間。
隨著一聲刻意放輕的關門聲響起,一直閉眼趴在桌麵上的人,唇角不受控製的彎了起來。
蓋在身上的珊瑚絨毯子,像是一個火爐般滾燙。
到底,也不是沒有心。
夏城是一座臨海以北的城市,一入秋,天氣就涼的飛快。
這落了雨,溫度就驟降的更快了。
這一場雨,整整下了一個禮拜,整座夏城像是浸泡在濕冷的地窖裏。
夜色遮掩下,一輛輛低調奢華的豪車,冒著綿綿細雨,陸續出現在夏城最奢華的酒店外。
早就靜候在大門外的侍應生,十分井然有序的走上前,為今晚前來參加宴會的貴賓們開門,打傘。
江夢是在搭車軟件上包車過來的,一同坐車過來的,還有她的另一個室友,王藝。
當她帶著早早就準備好的禮物付了車費下車時,這才赫然發現自己和周遭那些穿著高定西裝,華美禮服的賓客們,顯得特別的格格不入。
倆人一個穿著灰色的休閑褲,上身灰色衛衣跟皮夾外套,一個則是穿著一條白色針織長裙,腳踩高跟的咖色長靴,外披一件不算太厚的咖色西裝麵料的長衣外套。
盡管這樣的穿著已經很出眾了,可突然來到一個這麼莊重的場合,她們兩個說是來參加宴會,結果更像是逛街逛錯地方了一樣。
“這......這咱們來對了地方嗎?”江夢的語氣裏都是不確定,她記得妍妍不是說就是一個普通的小聚會嗎?她怎麼覺得這地兒豪華的有些讓人害怕呀!
望著眼前這所富麗堂皇的高大建築,她忍不住再三確認對方給的地址是否正確。
當名字地點全都對上之後,她看看別人的穿著,又看看自己的穿著,開始忍不住糾結起來:“王藝王藝,你說咱們今天是不是穿的隨便了一點呀?”